,手把手出了酒館分道揚鑣,躬身作別。
那漁子張稍對著李定微微笑道:“李兄啊,前途保重!上山時候仔細看虎。假若不幸遇到兇險,那我明日在街頭就少了一個故人哩!”
樵子李定聞言,卻是酒意微醒,心中微怒,笑罵道:“你這廝憊懶!別個至交好友之間能赴湯蹈火,以身替死。怎的到了你我,你就咒我?我若是在山中遇虎,你必在涇河中遭遇風浪翻船沉江。”
“誒!”
張稍聞言,卻是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道:“此言差矣,我張稍永世不得翻江!”
“有道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你怎就保證你永世不得翻江?”
李定聞言,卻是微微疑惑,轉頭望著張稍。
“李兄有所不知。”
那張稍聞言,卻是露出微微自得的神色,本就醉酒的老臉此時顯得更紅,卻是開口笑道:“李兄之言雖有道理,但我有獨門秘方,卻是絕對不會遭此厄難。”
“哦?”
聞得這話,李定卻是終於露出些許好奇之色,倒是令得張稍自得不已。
故作神秘的左右望了一眼,張稍微微清了清嗓子,卻是輕聲笑道:“李兄有所不知,這長安城裡,西門街上。有一個賣卦的先生,姓袁,卻是算卦精準無比。”
“這不,他讓我我每日送他一尾金色鯉,他就與我袖傳一課,依方位,百下百著。”
張稍說著,卻是眉目上盡是得色,笑道:“今日我又去買卦,他教我在涇河灣頭東邊下網,西岸拋釣,定獲滿載魚蝦而歸。如此明日上城來,賣錢沽酒,再與老兄相敘。”
言罷,卻是不再說話,轉身朝向涇河而去。
留下有些微微愕然的李定,輕聲笑道:“江湖術士而已,也能當真?孔夫子言‘子不語怪力亂神’,這個張稍也真是!”
說完,亦是擺了擺頭,轉身朝向山中打柴而去。
卻說李張二人離去不久,須臾間,卻是從那道旁的草叢間跑出來一人,但見他生的牙尖嘴利,口唇翻紅,頭頂犄角,兇悍異常,正是那涇河水族,巡江夜叉。
那夜叉朝向李張二人離去的方向望了一眼,眼珠一轉,卻是輕聲道:“不得了,那算命先生看來卻不是凡人,百發百著,我涇河水族卻是危矣。”
言罷卻是架起水霧,疾向涇河而去,一個猛子扎進涇河當中消失不見。
卻是到得那涇河龍宮當中,對著大殿之上的涇河龍王稟報道:“啟稟龍王,今日某家巡視河道,卻是偶然得知那岸邊姓張的漁子,每日裡依那長安西城袁道人之言,百下百著,如此卻是我涇河水族之禍事矣。”
“當有此事?”
涇河龍王聞言,卻是面色微變,從寶座之上站起,望著地上的夜叉。
“此言當真!”
一旁的龜丞相聞言,卻是閃身而出,跪在龍王身前,道:“小的日前查勘河中水族,卻是發現,但凡那姓張的漁子撒網下杆,則必是滿載而歸。”
“好傢伙!”
聞得這話,涇河龍王卻是面色大怒,望向長安城方向,伸手拔出牆上寶劍道:“那袁道人簡直是欺人太甚,當我涇河水族無人否?”
“陛下息怒!”
一旁眾水族聞言,卻是慌忙攬住龍王,直道從長計議,畢竟若是龍王這般前往,卻是不妥,恐怕驚擾了城中百姓,倒是令得上天降罪,反是不美。
龍王聞言,卻是依得眾人,化作一白衣秀士,端是生的偉岸,丰姿英偉,聳壑昂霄。步履端祥,循規蹈矩。語言遵孔孟,禮貌體周文。身穿玉色羅蝠服,頭戴逍遙一字巾。知
上了涇河岸,便直直的朝向那長安西城卦店而去,進的卦店,卻是微微一驚。
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