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而後齊齊在半空中飛舞,化作一道熾盛劍環,沒入了玉匣當中。
“走吧,有些佈置,是時候了。”
紅孩兒說著,卻是微微一笑,而後淡淡的望了一眼身下雲棧洞,又望了一眼遠處的浮屠山,化作一道金光,直直的朝向東土大唐而去。
“發現了麼?”
浮屠山。大日宮中。
正在閉目參悟天機的陸壓忽而睜開雙目,露出微微疑惑的神色,望向某處虛空,眼中卻是顯化出,適才福陵山中之景。而後淡淡的嘆了口氣。擺了擺頭,再次閉上眼睛……
幽冥輪迴當中。
正在奈何橋邊獨坐的荷花忽而有感。卻是抬起頭。望向那不遠處的酆都大殿。
卻見得不多時,一道漆黑門戶突然出現在半空中,從那血海當中昏黃的天際開啟。一道烏黑光柱探下,而後一道身影竟然被吸入其中,消失在了荷花眼前。
“緊那羅?”
有些微微愕然的望著眼前之景,荷花卻是露出疑惑的神色。那道被吸入門戶當中的身影,荷花自然認識,正是那昔日緊那羅身邊的黑袍護法。
緊那羅離開地府之後,黑袍便一直在酆都大殿當中苦修。未曾遠離半步,不想今日竟然被一道突然出現的烏光攝走,而酆都大帝與自家師尊都未曾出手阻止。
況且就在適才,荷花分明從那扇漆黑的門戶當中,感受到了一絲緊那羅的氣息。
“這便是大劫麼?”
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荷花卻是輕聲嘆息了一句,雖然並不知曉緊那羅在算計什麼,但以緊那羅那般高深的修為,恐怕也只有諸天聖人與那寥寥介個至強者值得他算計。
但不管如何,都是非常危險的,算計聖人,一個不好,便會煙消雲散。那些號稱洪荒至強之人,哪一個又是易與之輩?卻是心中微微有些黯然,但願大劫過後,還能再次看見這個朋友。
想著,卻是心念一動,一道白色身影出現在其腦海當中,竟然令得荷花有些微微失神。他,還好嗎?心中微微一顫,面上現出些許柔和之色,而後嘆了一口氣。
站起身,卻見自家所點化的曼珠童兒正靜靜的站在一旁,一臉關切的望著自己,微微一笑,伸手牽住小傢伙,道:“走吧,去見師祖。”
而後卻是轉身朝向幽冥深處的后土宮走去,路過孟婆阿奶跟前的時候,孟婆那一雙渾濁的老眼忽而放出光彩。
抬頭望著荷花離去的背影,露出些許惋惜的神色,而後輕聲嘆息了一句,繼續低頭,去攪動那鍋中粘稠的濃湯。
“師尊在上,弟子荷花有事求見。”
后土宮門口,荷花跪在大門前,朝向緊閉的宮門開口,神色虔誠。而那曼珠童兒,則是一臉乖巧的跪在一旁,安安靜靜。
“吱嘎!”
后土宮厚重的硃紅色大門瞬間開啟,荷花見此,卻是拉著童子進了大殿,而後跪倒在雲臺之前。
“哎!”
良久,雲臺之上顯現出一道清麗身形,一身黃色宮裝,寶相莊嚴,姿容絕世,一臉憐愛的望著臺下的荷花發出一聲嘆息。正是那洪荒地府幽冥六道主宰,平心至聖后土娘娘。
“你決定了?”
良久,見得下方沉默不語的荷花,后土忽而開口,面色慈愛。
“啟秉師尊。”
荷花見此,卻是神色不變,抬頭望著皇天后土,而後微微一笑道:“適才,荷花卻是有感,時機到來。”
“冤孽!”
輕聲嘆息了一句,后土卻是微微搖頭,知道自家這個弟子雖然看起來柔弱,但性格卻是極其要強,一旦有所決定,便很難迴轉。想了想,卻是開口道:“那大劫不過是眾人爭奪氣運的產物,你乃我之門下,若是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