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木本睜開眼,見是鄭梅,臉上強拉出一個笑容來,說道:“梅子,你來啦。”
鄭梅點點頭,將手中拎著的奶粉放到了床頭櫃上面,目光不經意地從三人面上掃過,他們臉色都不太好看,顯然剛剛是在說什麼事兒,能讓這三人都不快活的,估計只有宋長生那事兒了。
這事兒論起來,最不好過的還是宋木本,被自己兒子弄傷了,就算宋長生他不是故意的,可是這都兩天了,宋長生連個面兒都不露,著實讓人寒心。
不過這到底是人家的家事兒,鄭梅不好多說什麼,陪著他們隨便說了會兒話,便藉口買午飯和宋明珂一塊兒出來了。
兩人也沒去宋明珂舅舅的小飯館兒,去了另一家店兒。
在等菜做好的時候,鄭梅和宋明珂兩人聊了起來。
“阿珂,你準備以後怎麼辦?”
宋明珂悶悶地說道:“還能怎麼樣,我爸什麼樣你也看見了,我是不準備在認他了,我爺爺說了,我的事兒不會讓他插手的。”
宋明珂到底只是個十七歲的小姑娘,嘴上說得狠,心裡卻難受得厲害,眼淚啪嗒啪嗒地就掉了下來。
“梅子,你說我爸咋就那麼狠呢?”
宋明珂翻來覆去只是這麼一句話,這眼淚就像是關不住的水龍頭一樣嘩嘩往外淌。
鄭梅坐在一邊兒安慰著她,好不容易才讓她止了哭。
這麼哭了一通之後,心底兒堵著的那團氣,也散的差不多,宋明珂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臉,看著鄭梅,小聲地說道:“梅子,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鄭梅臉上露出一絲笑來,指著身上被宋明珂眼淚沾溼的那塊兒,說道:“你看,我這衣服怎麼賠?”
“你哪裡還要我賠衣服,你自家就是做衣服的。”
兩人鬧了一會兒,飯菜弄好了,鄭梅她們拎著飯盒回了醫院。
吃過了飯,又和宋木本他們說了會兒話,鄭梅便告辭離開了。
秋裝的事兒要趕緊準備了,這天兒說冷就冷,到時候趕不及可就不好了。
回了家,鄭梅便開始忙著裁剪料子,這秋季的大衣雖說做起來要費事一些,不過利潤卻比夏天的衣服要高的多,一件衣服最少也能賺到十塊錢。
鄭梅覺得這麼下去還是不行,賣給張菊花,她要少賺不少,若是她可以租個店面,賺到的錢至少要翻倍,這服裝店的利潤可不少。
不過開店是件大事兒,怎麼也要和王琳他們商量商量。
忙碌了一晚上,只做成了一件大衣,鄭梅將衣服摺好,放進了櫃子裡面,洗漱之後便上床去睡覺了。
明天是王喜祿和張雅辦喜事兒的日子,他們還要過去幫忙,休息不好可不成。
正巧今天是星期天,鄭家寶他們都在家,一家人洗漱完畢,隨便吃了點兒早餐,便趕往隔壁村兒。
喜宴是在鄭梅的二舅家辦的,王喜祿出去的早,王修祿也搬到了臨縣去,留在老家的只有王來祿一家,父母留下的老房子也是他住著的,這喜宴自然就由他操持了。
接到王喜祿他們通知的時候,二舅媽杜翠翠原本不樂意,她嫁過來的時候,王喜祿還小,正是調皮搗蛋的時候,公公婆婆對這個小兒子疼得厲害,什麼好吃好喝的都給他,對杜翠翠這個兒媳婦,自然就一般,杜翠翠對這個比他們小了十幾歲的小叔子十分不待見。
去年剛剛忙了兒子的喜宴,這又要忙小叔子的,杜翠翠心裡就犯了嘀咕,臉上也帶出幾分不愉來。
王來祿倒是沒那麼多心思,在他看來,操辦弟弟的婚事兒是他正規正該做的。
晚上兩口子躺在床上,就嘀咕開了。
杜翠翠沒好氣地說道:“來祿,你是不是傻啊,感情婚事兒我們累死累活忙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