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倒閉了,裡面連樓梯也沒有,沒想到歹徒會帶你去那種地方。”
中條聽了偵查員的說明,不禁嘆了一口氣。
偵查員徹底調查了大樓內的情況,並沒有人躲藏在裡面的跡象。
警方無法猜透歹徒到底有甚麼目的。雖然用十分巧妙的方法綁架了中條,卻甚麼都沒做就放了人,完全搞不清楚歹徒在想甚麼。
“歹徒對東西電機有深仇大恨。”桑名仰頭看著廢棄大樓說道,“歹徒甚麼都不想要,只想做這些充滿惡意的惡作劇。”
於是,我們就被這些惡作劇耍得團團轉──上原聽了桑名的話後想道。
6
一大清早,聽到這個訊息時,田島正在自己的房間用功。他拿起即溶咖啡,正打算再解一題數學習題時,電話響了。
田島想讀法律系,他希望可以考進公立或是一流的私立大學,升上三年級後,他就開始用功讀書。
──如果是王牌投手,就沒有這麼多時間讀書了。
最近他經常這麼想,雖然其中隱含一絲自暴自棄,但有一半是出自真心。只有候補投手才可能在一大清早用功讀書。
這時,接到了佐藤打來的電話。
佐藤的聲音發抖。向來辯才無礙的他只是要通知田島一件事,卻結結巴巴了好幾次,才終於把話說完。
然而田島聽完他說的話,身體也忍不住發顫。就算回到自己的房間,仍然顫抖不已。他心跳加速,感到輕微的噁心和頭痛。
田島腦筋一片混亂,完全不知道自己目前該思考甚麼,也完全無法整理自己的思緒。
腦海中浮現出幾個畫面。他只能呆然地回味接二連三地出現在腦海中的這些畫面。
那是田島剛進棒球社的日子。
他進棒球社的動機很單純,一方面想要在高中時代做些甚麼,另一方面,他在國中時就在打棒球,所以就順理成章地加入了棒球社。當時,開陽棒球社是出了名的弱隊,根本沒有目標之類的東西。他們那一屆有二十個新生想要參加棒球社,大多數人的動機都和田島差不多。
當時棒球社的主將,三年級的谷村要求新生列隊後,發表了長篇大論的演說,說甚麼如果只是想玩玩而已,就不可能在社團待下去;只有強者才能在棒球的世界生存,都是一些形式化、缺乏說服力的內容。
整天跑步的第一個星期結束後,學長開始測試新成員的實力。沒有打過棒球的人練習傳接球,打過棒球的人則練習接內、外野的球,有投手經驗的人則試投五、六球。只有包括田島在內的三個人自稱是投手。
最先投球的是名叫松野的男生。他在跑步時跑得很快,練習結束後,也都不幫忙整理,只顧著聊中學時代的當年勇。
松野裝模作樣地站上投手丘,在眾目睽睽之下投出了第一球。是一個豪邁的上肩投球。球離開他的指尖後,勾勒出白色的軌跡,捕手用手套接住了球。
緊張的氣氛稍稍緩和下來。尤其是當時的王牌投手,三年級的市川暗自鬆了一口氣,面帶笑容地和身旁的其他人聊天。想必是看到松野的球,知道王牌的寶座不會被人奪走而安了心。
不知道是否察覺到這種氣氛,松野露出不滿的表情。
“我主要是投曲球。”
接著他投了兩個曲球,又投了一個直球。當他再度做出投球姿勢時,主將谷村叫他不用再投了,並叫他從明天開始,和野手一起練習。松野哭喪著臉,要求讓他再投幾個球,谷村沒有理會他。
接著,換田島站上投手丘。他忍不住有點緊張。
田島使用下勾法投球。他在國中二年級時改用這種方式投球,國三時靠這個姿勢打進了縣賽前八強。他擅長的是曲球和滑球,但有松野的前車之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