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
蘆原將頭轉回運動場,他不想讓那個球的事變成如此輕浮的話題。
“你記得我之前去參觀過東西電機練球嗎?你當時在投球練習所。”
“我記得。領隊樂翻了天,說會有一個很厲害的進來,結果你放了他們鴿子。”
“這算是放鴿子嗎?”武志笑了起來。“也許吧,當時我對東西電機這家公司有點興趣,所以就拜託學長帶我參觀。棒球隊只是順便而已。”
“哼,”蘆原用鼻子出氣。“真對不起啊,只是順便。”
“但看到你的球是很大的收穫,”武志說:“我有一項特技,看到好球就不會忘記。之後我去看了東西電機的幾場比賽,也見識到你的球技,只是很可惜你突然離開了。”
“你看我的腳就知道了。”蘆原用柺杖咚咚敲著地板。“全完了。現在只能靠教小孩子棒球滿足自己的棒球夢。”
他微微轉頭看著武志,“所以,別來打擾我。”
“我無意打擾,只想向你學那個球。”
“我早就忘了。”
“若你把那個球藏在心裡就太可惜了,只有教我學會那個球,才能發揮它的價值。”
“你真有自信。”
“是嗎?”
“你的實力已經夠了,天才須田向業餘棒球的淘汰者討教,難道不覺得很丟人現眼嗎?”
“我向來不在意麵子問題。”
“是喔。”
蘆原沒有理會他,走向已經跑完步的少年。八木也走了過來,兩個人一起指導少棒球員守備練習。須田武志在擋球網後站了一會兒,便跑開了。
之後,武志不時出現。由於他之前也是這個少棒隊的球員,所以也不能阻止他來這裡。武志有時候也會指點那些孩子,孩子們當然都認識他,都很聽他的話。
“來多少次都是白費工夫。”
只剩下兩個人時,蘆原對武志說:“至今為止,我從來沒有教過別人怎麼投那個球,以後也不打算教,不管是天才須田或是天皇陛下都一樣。”
武志甚麼都沒說,嘴角露出不以為意的笑容。
蘆原決定不理他,只要不理他,他就沒戲唱了。
直到那天,蘆原遭遇了一件事。他突然被解除了教練的職務。
八木雖然找了各種理由向他解釋,但蘆原知道真相。以前陷害蘆原的安全調查部長西茫�彩巧侔舳憂蛟鋇募頁ぶ�唬�彩潛破嚷��肟�鬧髂薄�
逐漸遺忘的憎恨再度甦醒。
──西茫�倭宋業娜松���緗瘢��掛�嶙呶易詈蟮娜松�庖濉����藪π�鼓諦撓科鸕姆吲���杈葡�睿�歡匣叵胱哦暈髏|的恨意。乾脆不去上班,喝了一整天的悶酒。
那陣子他整天悶悶不樂,有一天,武志造訪公寓。
“聽說你被開除了?”
武志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蘆原火冒三丈,拿起旁邊的杯子丟了過去。玻璃杯打到玄關的樑柱,砸得粉碎。
“和你沒有關係。”
因為醉酒的關係,蘆原舌頭有點打結。
“那個領隊腦筋不清楚,居然會開除你。”
蘆原嘔吐起來。
“和領隊沒有關係,是一個叫西茫�募一錚���鹽藝�皆躚�旁敢獍帳幀���
說到這裡,蘆原住了口。他原本並不打算告訴別人。
但是,武志看著他說:
“聽起來好像很有意思。”他擅自走了進來。“你和西茫�猩趺垂�諑穡俊�
如果在平時,蘆原根本不會理會武志,但那時候他希望有人聽自己訴苦,加上酒精作祟,說出西茫�拿�趾螅�硪庠嚼叢繳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