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染著的興致也一同消失無蹤。
連夏下意識伸手抵住戚韶之的胸口,重而猛的狠狠咳了幾聲,咳的從喉腔裡泛上股腥甜的味道。
由於過分用力。
待連夏鬆手時,戚韶之的襯衫已經被抓得揉成一團,配著連夏纖細的五指,有種奇異而零落的美感。
彌長的鈍痛讓連夏的眼前終於恢復了片刻的清明。
他定睛去看,幾點隱約難見的猩紅濺上戚韶之那原本純白的襯衫,再加上被自己揉皺的面料——
“啊……抱歉。”
連夏蔥白的指尖隨意抹過自己的唇角,確定沒帶出血後,衝戚韶之彎出個笑,“我不會洗衣服。”
烈日下的鏡頭捕捉不到單薄的幾點血跡。
但卻能清晰的拍到連夏猛烈的咳嗽。
戚韶之扶在連夏腰間的大手向上,帶著溫度的從上至下撫過背脊:“不用擔心,是很有藝術感的作品。”
連夏:“……”
抽象派是挺抽象的。
連夏的身體早已經不是能透過短暫休息就能回覆的狀態,整個節目亦不能全組等他一個人。
導演組開始cue流程:“歡迎各位嘉賓來到屬於你們的日子,在這檔節目裡,各位將會體驗到養豬的快樂,種田的趣味,農耕的……”
連夏似睡非睡的倚著戚韶之小雞叨米。
導演:“那麼接下來,各位每日的生活所得將完全靠自己的雙手來獲得。好的!那麼我們現在就進入第一項,耕種環節。”
“在我國農村許多偏遠地方,依舊採取動物犁車的形式。今天,各位嘉賓就要使用犁車進行耕種,耕地面積最大的嘉賓,將獲得優先挑選住宿地的權利。”
住宿地?
連夏快徹底闔上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些,隨後瞅了瞅天上火燒火燎般的太陽,重新安詳的閉上了眼睛。
“不會種地,手疼,我不挑,可以睡橋洞。”
但口是心非,連夏其實不太想放棄自己的人型坐墊,也不太甘願住橋洞。
於是眼巴巴的拽了下戚韶之的衣角,“偶像,橋洞冷冷,撈撈寶貝。”
戚韶之突然笑了。
國內外的很多媒體採訪過他,也拍攝過許多照片,但無論哪一種照片,都從沒拍到過戚韶之朗然大笑的模樣。
他灼灼的目光停在連夏身上,許久才道:“最好的住宿地能睡幾個人?”
導演:“?”
觀眾:“?”
首播大爆的原因攝製組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
導演只猶豫了一秒:“如果戚先生奪得第一輪首位的名次,就可以任選一名隊友共同居住。”
連夏漂亮的眼睛立即亮了:“偶像,你可以,你能行,你是世界第一名。”
戚韶之:“……”
不知是由於氣溫還是高熱,冷汗依舊順著連夏的額角一顆顆往下落。
戚韶之伸手將幾縷碎髮給連夏撥在耳後,又將人放在藤椅裡坐好,俯下腰:“不親一下嗎?”
連夏:“啊?”
“在我的家鄉,如果戀人在決鬥前給騎士一個真愛之吻。那麼騎士一定會獲得勝利。”
戚韶之只一根手指便輕巧無比的抬起連夏的下頜。
一個柑橘後調的吻落在連夏唇上,輕柔輾轉。
“cky kiss。”
戚韶之道,“當做房租。”
如果說剛開始的大爆只是短暫的煙火一瞬。
那麼當戚韶之吻上連夏的時候,這檔節目已經載入了綜藝甚至娛樂圈歷史的史冊。
果果不會漏氣:是我太年輕……不懂愛情的遊戲。
牛奶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