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心機如此之深,讓牛東門心中感到隱隱不安。
吳行嘴角的笑意慢慢散去,這時轉頭看著牛東門道:“牛先生,剛才那一幕如何?莫說是空軍了,即便真是天兵天將,吳某也有辦法對付他!”
牛東門強笑一聲,卻不知道該如何來“稱讚”吳行的這次表現,良久之後,這才對吳行道:“吳先生,沐臨風只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而且他明知明日之約,依然在今夜有所動作,你就不怕他有所準備了麼?”
吳行聞言哈哈一笑,道:“牛先生放心,沐臨風如此做,並不是真正地攻城,他是在試探吳某究竟有多少實力,他應該清楚的知道,他手中所有用的武器,吳某都有,所以他想知道吳某有沒有擁有他沒有的武器而已!”
吳行說到這裡,看著牛東門道:“包括東門那邊的衝鋒……都是沐臨風的試探……既然他那麼想知道,吳某隻好就讓他見識一下了……”
牛東門聞言點了點頭,這才道:“不過依牛某看來,只怕明日清晨,沐臨風並不能如吳先生所願,當真跪在南門吧!”
吳行聞言嘿嘿一聲冷笑,道:“沐臨風已經沒有選擇了,他不跪也的跪……這是他唯一的選擇……”
牛東門轉頭看著吳行,問道:“若是沐臨風當真跪了,吳先生會如約放了他的夫人們?”牛東門問出這句話之後,就立刻後悔了。
吳行看著牛東門,微微一笑,對牛東門道:“牛先生看來想知道的事情不少嘛,如果是牛先生,你會不會放呢?”
牛東門聞言轉過頭去,不再看吳行,而是看著天上的明月,長嘆一聲,道:“牛某不會放!”
吳行這時對牛東門道:“牛先生,天色不早了,你還是早些去休息吧,明日的好戲,你可不要遲到了!”
牛東門聞言立刻轉身對著吳行拱了拱手,淡淡地說了一聲告辭,拂袖而去,牛東門剛走,吳行立刻招了招手,身後出現一個黑衣人,吳行低聲道:“你去看著這個老傢伙,有任何情況,都向我彙報!”那黑衣人聞言立刻跟著牛東門而去。
而此時王之楨的府邸後院中,一個黑影從牆上翻了進來,王之楨看在眼裡,卻依然不動聲色地坐著,直到那黑影走到王之楨面前,王之楨這才道:“陳將軍辛苦了!”
那黑影正是陳大寒,只見他坐到王之楨身旁,這才道:“王大人,書信陳某已經送到了方先生的手中了!”
王之楨聞言點了點頭,這才道:“這就好,這就好……如此南京百官的性命可就算保住了……”
陳大寒看著王之楨,問道:“王大人,陳某有一件事,一直不明,還請王大人賜教!”
王之楨看了陳大寒一眼後,立刻端起茶壺給陳大寒斟滿一杯茶,這才道:“王某直到陳將軍心中的疑慮,但是現在還不是解開將軍心中疑慮的時候!”
陳大寒聽王之楨如此說,心中一動,立刻奇道:“王大人知道陳某想要問大人什麼?”
王之楨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沏了沏後,這才道:“陳將軍是想知道,王某為何讓你裝死,讓吳行與牛東門得手是吧?”
陳大寒剛剛端起茶杯,聽王之楨如此說,手上一顫,茶杯霎時掉落在地上,摔的粉碎,茶水濺了陳大寒一腿,陳大寒詫異地看著王之楨,良久後才微微一笑道:“大人果然神機妙算,有未卜先知之能啊!”
王之楨聞言哈哈一笑,隨即搖了搖頭,對陳大寒道:“神機妙算、未卜先知的可不是王某……”
陳大寒聞言心中一動,立刻站起身來,看著王之楨道:“莫非是牛東門?他是假意投降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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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楨不動聲色,沒有給陳大寒任何回答,只是不斷地沏著手中的茶水,也不飲用,眼睛卻看向了黑幕般的天空,那輪一直皎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