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下完的殘局。
老婦人坐在旁邊的滾木上,著棋盤,莊嚴而又肅穆的樣,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這裡坐了多久。
這樣的寒冷,這樣的黃昏。這樣的竹林,配上這一個老婦、一盤棋局。無形間,反成了一副美麗的風景。
月夫人竟不再逃,而是領著夏召舞、鬼圓圓等,來到老婦面前,輕柔的拜了一拜:“前輩。”
老婦人抬起頭來,滿是皺紋、有若古藤的臉上,佈滿了慈祥,就是這種慈祥。讓她整個人雖然老朽,在眼中,卻也讓人覺得異樣的舒心。
老婦人微笑著:“原來是月兒,好久不見。”
夏召舞心想:“原來師父跟這個人是認識的?就不知這人是誰,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她竟然把師父叫作‘月兒’,以前可從來沒有聽人這樣叫過師父,莫非她很早以前就認識師父?”
老婦人卻環視一圈。著她來:“月兒,這個就是你的徒弟?”
雖然不認得這人,夏召舞卻也乖巧,上前福了一福,道:“婆婆好。”
老婦人笑道:“好,好。”又向鬼圓圓:“這個。莫非就是你師弟的孩,長得倒是跟他很像。”
鬼圓圓嘟起了嘴……她不喜歡別人說她像她爹。
因為她爹長得蠻醜的。
三道黑影,沿著地面緩緩逼近。
老婦人道:“月兒,追你們的是什麼人?”
月夫人道:“天磷門的三老。”
樓玄觀等,心中一陣緊張。天磷三老已經追到,他們為什麼還不逃?
老婦人嘆道:“原來是天磷門。天磷門在豫洲,也是無惡不作,專一使毒害人,老身想除之已久。”
地底傳來一聲冷笑:“哪裡來的老太婆?”
三團泥沼浮出地面,又鑽出三人,正是“火塗老人”陳奇、“血塗老人”鄧玉、“刀塗老人”呂武。
老婦人道:“果然是天磷門的‘天磷澤馬’!”撿起一根竹杖,緩緩起身,道:“月兒,他們三人,你能對付幾個?”
月夫人慚愧道:“只能應付一人。”這三老俱是六七十年的修為,又擅使毒瘴,單獨一人,她還可應付,兩個人她便已對付不了。
老婦人撐著竹杖,慢慢前行,途中還急咳了幾下:“既然如此,你就對付一個,其他兩人交給老身好了。”
“刀塗老人”冷笑道:“連路都走不了的老太婆,居然也口出狂言。”
月夫人卻與老婦人並排前行,道:“不知前輩要對付的是哪兩個?”
月夫人道:“你先選吧。”
月夫人往呂武一指:“既如此,晚輩便選這位。”
老婦人笑道:“月兒,你變得聰明起來了,竟然選了最弱的一個,把兩個強的留給老身。”
月夫人微笑道:“有前輩在此,月兒不過是湊湊熱鬧罷了。”
“刀塗老人”呂武怒容滿面。
“火塗老人”陳奇卻是心中驚疑,這老太婆上去連走路都成問題,而且滿身皺紋,怎麼都只是一個普通人,不像是修過玄,練過武的樣。
但月夫人剛才帶著這些年輕人一路奔逃,到這老太婆,卻停了下來,月夫人豈是那種浮誇之人?
只是,不管怎樣,他們都不會就此退縮。就算這老太婆,與無限接近大宗師的靈巫山月夫人實力相當,以他們三人的本事,亦絕對有一戰之力。
三老對望一眼,yīnyīn逼近。
老婦人與月夫人並肩而立。
夏召舞、鬼圓圓,與樓玄觀等六名天玄宗弟在她們身後,俱是擔心。
三老不想再拖,剎那間同時出手。
“刀塗老人”呂武甩出的是數百隻毒刀,這些毒刀以極快的速度,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