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視他人凝目如盞盞鬼火,大膽的去走你的夜路。——史鐵生《病隙碎筆》
老爺子這麼做就是為了讓易菱安再次回到以前的那個她,既冷血又無情,是個合格的殺人機器。
曾經的他覺得自己既然養出了一個瘋子,那就可以養出第二個瘋子,少溫菱一個又有什麼所謂。
但是事實狠狠的打了他的臉,除了溫菱以外,老爺子再也沒有過成功的實驗體。
老爺子不忌憚溫菱之前在這所經歷的一切,因為逃出去的溫菱始終還是在他的五指山。
溫菱小時候失去的那段記憶,也是老爺子有意為之的。
獵人總是喜歡把獵物確定在一個範圍,等他慢慢成長。然後在他最肥美的時候,將其獵殺。
在所難免的是獵物總會有一些獵人忌憚的東西。
而溫菱讓老爺子忌憚的則是她的身份。
世人覺得她的身份光鮮亮麗,受人愛戴。可在老爺子這看來,這只不過是個危險的訊號。
他恨不得將這種人殺的一乾二淨,這樣他做事情就無所顧忌了。
易菱安對老頭子打的什麼算盤,心裡一清二楚,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是讓他忌憚的存在。
可溫菱就偏偏要用這一層身份,來引導老爺子對她動手。
獵人最終死在自己的忌憚之下,不是挺好的嗎?
每天面對這些血腥暴力的畫面,易菱安疫的心理不可能沒有一絲波瀾的,但這些東西它只能全部咬碎牙齒,吞進肚子裡。
老頭子可不是一個和你談感情的人,這些只不過是他拿來裹挾別人的工具。
他可以擁有,但他的孩子他的工具絕對不可以擁有,因為這將葬送他的研究成果,這是他最不想要的結果。
易菱安沒有傻到明知對方的底線,還瘋狂的在上面蹦迪。
這種行為簡直是,茅坑裡打燈籠——找屎(死)。
現在的易菱安還沒有坐到牌桌上,沒有出牌的權利,只要她在這片荊棘裡斬出一條血路。
這樣才有上牌桌的身份,也只有這樣,易菱安手裡的牌才打的出去。
…
“新搭的鞦韆很牢固。”
這是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它出現在宋瑾的手機裡。
是個陌生號碼。
雖然知道這是易菱安發給自己的,他們倆之間的默契是無法言喻的。
但宋瑾還是覺得自己有些危險,自從易菱安出事後,他的手機接到了不少陌生來信。
看來他有必要在準備一個手機了,並且減少所有電子產品的使用。
除非必要情況之下,能不用就不用。
作為警察的他,很清楚在如今這個科技時代,要有一個人是多麼的簡單。
大資料裡隨便一查,只要你用過網路,就一定會存在痕跡。
哪怕沒用過,現在全國上下大概有1.76億個攝像頭,其中有2000萬個掌握在公安部門的手裡。
宋瑾可不敢打包票說,公安部門裡面百分之百都是清正廉潔的人。
而且世上的每個人才不可能都是站在正義這邊的,國外不就有許多極端分子。
說幹就幹。
宋瑾讓人用假身份幫他辦了一張電話卡,又讓另一個人用另一個假身份網購了一臺新手機。
宋瑾他只要負責,到時候去取貨就可以了。
這麼做,事裡面沒有宋瑾的痕跡,他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從始至終他都是一個旁觀者。
臨近下班之時,陳閔州本想叫上宋瑾一起去吃飯的。
因為熱鬧的時候,就沒有人會記起悲傷。
沒想到宋瑾手裡拿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