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已經快要見到自己太奶的時候,才姍姍來遲救下了他。
當然啦,這是後話。
...
回去的路上,江俞將自己提前調查到的資料簡述了一遍:
“時晏安確實是有和山貓接觸過,時間大概是一個星期前,主要還是為了郊外的事情。”
“那場會面還有很多熟人,溫爺和玫瑰還有溫縕,他們都去了。”
溫菱輕靠在車窗上,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膝蓋,冷冷的反問道:“你說,狗會當著主子的面對別人搖尾巴賣乖嗎?”
江俞沒有回答,溫菱也不指望他會回,知道是什麼意思就好了。
如果山貓有本事在溫老頭子的眼皮子底下聯合外人,還活了下來。
那他現在就不會跟在別人的屁股後面跑,而是自立為王,自己當老大。
那不是山貓,那他告訴他們時晏安的名字,又有什麼用意呢?
溫菱和山貓連面都沒有見過,更別談什麼仇與恨。
他這麼做,他又能得到什麼?
幾番思索下來,一個人出現在了溫菱的腦海裡。
她看了眼司機位上的江俞。
對於江俞她似乎從來沒有好好了解過,只是模糊的知道他從前是溫縕的人。
看來自己有必要好好看看自己的“身邊人”了。
回到住處的時候,太陽才剛換好鞋準備出門上班。
知樂像是特意在等待兩人的歸來,晨曦灑在他的白襯衫上,給其添了一絲溫柔。
好似此刻的他真的是個在家裡期待家長回家的孩子。
沙發上的少年,聽見玄關處的響動,偏轉著腦袋朝著聲源處看去。
女人優越的五官錯落有致的呆在清冷的臉上,烈焰紅唇間夾著根細長的香菸。
吐出的菸圈,給她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看著從畫裡走出來的人兒,知樂透亮的眼眸暗了暗。
待溫菱走到他的面前時,知樂的眼眸又恢復回原先那般透亮。
看著知樂眉眼間的倦意,溫菱不由得想到了沈括。
不知道他收到自己的死訊時,有沒有哭鼻子。
不知道自己不在他的身邊,他有沒有和夏小嫻鬧脾氣,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
一切她都不知道。
溫菱抬手揉了揉知樂的腦袋,嚥了咽口水,才吐出一句話:
“一夜沒睡?”
知樂仰頭咧嘴一笑,搖了搖頭。
“沒呢,不過是國外的人手打了個電話過來。”
“醒後就睡不著了,便下樓在這裡看太陽昇起。順便看著了一下公司最近幾周來的流水,還有供應商和貨主的基本情況。”
“你和俞哥才是那個一夜沒睡的人兒,所以就別操心我,好好去休息一下吧。”
語氣親暱,像是在撒嬌。
溫菱順著知樂的話上樓休息去了。
江俞則是像個任勞任怨的老黃牛,連水都沒喝上一口就離開了。
看著空蕩蕩的大廳,知樂將自己嵌進沙發裡呢喃道:
“為什麼不可以是我呢?”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