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治,終於有了效果。
那天他收拾行李的時候,不小心碰倒了檯燈。就看見虞伊研極為興奮的從廳內跑過來,拽著他說,她聽到了。他忘不了她當時的喜悅,也因此準備在北京多停留一段時間,至少讓她能聽見正常分貝的聲音。
街上的人幾乎清一色的風衣,但總有人不怕冷,穿的少些。虞伊研就是這個有些人。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她的耳朵已經能聽到些聲音,但只限於用助聽器的情況下。但她不肯帶助聽器,所以這個世界於她而言,依舊是安靜的。或許是因為一種感覺的缺失,讓她對其他的感官更加渴望。她寧可感受些冷意,也不想什麼也感覺不到。
尉柏言握著她的手放入風衣口袋,一絲暖意湧入心間。她把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閉上眼睛稍作歇息。她低聲哼了幾句喜歡的音樂,才發現自己已經有些忘記了調。果然,你不去溫習,很多東西都會隨著時間淡出自己的生活。
醫院裡人來人往,有的人看著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不禁為他們心生悲哀。如此年輕,就有耳疾,未來該如何度日?
“虞伊研!”一個護士走了出來。
尉柏言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虞伊研睜開雙眼,先一步走了過去。護士卻攔住了尉柏言,“尉先生在外面等一下吧。”
“為什麼?”尉柏言第一次被人攔住,心生疑惑。
“今天的檢查很精細,如果有外人在,怕有影響。”護士很耐心地同他解釋道。
尉柏言沒有繼續追問,畢竟在醫學上他並不在行。而且他清楚凡是對虞伊研不好的事,都應該杜絕,哪怕只是有可能。但他也坐不住了,於是就來回在走廊中踱著步。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他也越來越心急。剛才的一幕在腦海中閃現,他突然一愣,跑過去推了推門。
門紋絲不動,顯然是被人從裡面鎖上了。
他後退了幾步,加足馬力撞了上去。門狠狠地撞在牆壁上,屋內空無一人。窗戶大開著,寒風吹在他的臉上,微涼微疼。他跑到窗戶邊上,發現了桌子後躺著兩個人,胸口中了槍,已經沒有了呼吸。該死!他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這裡的護士是不允許塗指甲的,而攔住他的人塗了大紅色的指甲!
他發瘋一樣地跑了出去,耳科在三樓,從虞伊研進去到現在大概二十分鐘。三個人從窗戶順下去也需要時間,現在應該還沒有走遠。他跑到後院,環視四周,都沒有發現虞伊研的蹤跡。他們過來一定會開車,但是這個大院停了二十幾輛車。到底是哪一個!他在車間遊走著,身後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
他轉過身,就發現一輛黑色轎車正向他駛過來。速度太快,他已來不及躲閃。千鈞一髮之際,一輛SUV闖入視線,從側面撞了過來。在離他不到一米的地方,SUV狠狠撞上轎車,轎車被抵著一路敗退,最終抵在了牆壁上。男人傷勢很重,由於頭部受到劇烈撞擊而暈了過去。車門全部被鎖著,尉柏言試了幾次,車門依然紋絲不動。車後座上,虞伊研依然昏睡著。尉柏言側眸間看到了冰冷的槍口。
男人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此刻他手中的槍正對著尉柏言的太陽穴。尉柏言突然覺得腳下很黏,低頭間才發現汽車的已經漏了油,隨時有爆炸的可能。
“車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我們各退一步。你開門,我不報警,大家都有活路。”
男人冷笑了一聲,扣動了扳機,“SeanW,你以為我傻嗎?車隨時可能爆炸,一旦我開了門,你就會丟下我!我為什麼不要她替我陪葬?”
“這是最好的辦法,難道你想死嗎?”尉柏言看著腳下蔓延開來的汽油,喊道。
“開門,不然我現在一槍崩了你!”埃利奧特不知何時已經走到男人面前,此刻正拿著槍抵在男人的額頭。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