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一件深黑色的毛衣所代替。更讓他覺得驚訝的是,這件馬甲上面所附著的重量……竟然比手腳上的束縛加起來……還要沉重!
力量沒有估對,白痴沒能夠起身。他躺下,感受著胸口傳來的壓迫。這件看似柔軟的衣服所帶來的重量死死掐著他的胸口。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他終於漸漸拉開了雙手雙腳的鎖鏈,撐著床板,坐了起來。
起身後的第一時間,那雙漆黑色的眼睛並沒有去觀察身上的狀況。他在四周尋找著什麼,直到那雙冰冷的眼睛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之後,被寒霜凍結的眼眸,才稍稍鬆散了開來……
小麵包躺在他的身旁,身子裹在重重的保暖衣物中,酣睡著。她的兩隻小手死死拽著白痴的衣角,還掛著淚痕的小臉上,露出安心的睡容……
“你讓我失望了。”
冰冷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白痴回過頭,看到的是坎帕校長那張冰冷而嚴肅的臉龐。也正在此時,窗外的黑色天空中突然爆出一朵煙花,五顏六色的煙花接二連三的升起,爆炸。這也代表聖夜祭已經到了最後的高潮時分,紀元1180年就要過去了。
白痴伸出雙手,抱起麵包,將她摟在懷中。坎帕校長坐在桌旁的椅子上,用一副十分不滿的眼神看著他,說道——
“我要你六點到禮堂集合,可你卻在睡覺。看來你真的很有本事,以為自己已經很行了,可以不用再聽我的命令了,是不是?”
白痴低下頭,輕輕撫摸著麵包的睡臉,一聲不吭。
“我問你,你知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
“說!”
“…………我……殺了他……”
“殺了他?你真的以為自己的那一劍殺了他嗎?很不幸,你最後耍英雄的那一幕被恰好趕到的我看到了。你的劍的確擦過了他的喉嚨,但對方的實力遠超你,所以最後時刻他脖子一歪,你的劍只是擦著他的面板滑過去罷了。那個人雖然受傷,但沒有死。而那個時候,你卻由於傷重而昏倒了!”
白痴的瞳孔略微收縮,說實話,自從刺出那一劍之後他的體力就被大幅度透支,他只是憑著感覺,自己應該殺了那個男人。可如果真的像坎帕校長說的那樣,自己並沒有殺掉對方,而只是讓對方受了點傷就昏倒的話…………!!!
“你應該感謝古德塞家的少爺,戴勞·古德塞。若不是他隨後趕到的話,恐怕你已經沒命再看著我了。”
白痴略微轉過頭,嘴裡輕輕的嘟囔著:“戴勞……古德塞……?”
“沒錯,正是他。在你昏迷之後及時趕到,並且順利的將那個男人擊殺。你給我記住,你只是一條小小的可憐蟲,我只不過是看在這個小丫頭父母是我學生的份上,才讓你留宿在這裡。你壓根就不懂什麼叫戰鬥,比起天才的戴勞·古德塞來說,你就好象淤泥一般的醜陋與渺小。明白了嗎?!”
冰冷的事實讓白痴的腦子漸漸冷卻,他再一次的知道了自己到底有多麼的弱小。剛才的那一刻,他竟然會認為自己殺掉了一個精於武鬥的大人?這實在是太可笑了。如今的自己,只是一個羸弱的,無能的,手中的力量只足夠保護小麵包的垃圾,乞丐而已。是的,這就是自己,一個只需要想盡各種方法,拼命的活下去,並且保護住那個小丫頭也一起活下去的……
下水溝老鼠。
“明白你的處境了嗎?白痴。”
也許是叫名字,也許只是最純粹的侮辱。面對坎帕校長的質問,白痴點了點頭。
“很好。不過你明白了,也無法彌補你今天無法來參加聖夜祭的過錯。不守信用就要受到處罰,從今以後,你不僅要帶著這些枷鎖,還要穿著這件我特製的加重衣服生活。這件衣服不會給你提供任何的防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