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池中踉踉蹌蹌邁步出來的江城則是面如死灰。
這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被如此之多的女人看光,還被這幫妝容恐怖至極的女人搓洗了全身,甚至是每一個私密部位……
這不是享受,這就是實實在在的酷刑!
可還沒等江城反應過來,房門忽然被兩個從另一邊走進來的侍女推動,大敞而開。
“別!”
他依舊是不著寸縷。
想到這兩道門後面對的就是空曠的走廊和庭院,甚至可能還有更多人在外等候時,江城慌了,伸手向著旁邊的架子上,想要拽過兩件衣服、甚至只是一塊布頭擋擋隱私也好。
但兩個灰衣侍女動作卻比他還要更快,瞬間踢開了桌子,讓江城撲了個空。
他臉色漲紅,只得堪堪回身,暫且遮蔽一下。
這都是什麼事啊……
江城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無限加速,大腦也失去了指揮自己的行動的能力,只能像塊木頭似的原地愣著。
木簪侍女走到門邊,在另外幾個侍女的幫助下,從門口推進來一個超級大的木桌子。
江城微微回頭,用眼角的餘光瞥見門口沒有其他人後,也是稍微鬆了口氣。
同時,他也關注到了這張巨大的桌子。
這桌子甚至比他剛才洗澡的浴池還要大,四條木桌腿比人的大腿還要粗壯許多,上面雕刻著許多花紋圖騰,都是江城沒見過的樣式。桌腿之下安裝了暗軌道的滑輪,這才讓侍女們能推著桌子走過來。而桌面上十分光滑,並不像是桌腿似的刻了花紋,只是中間多了一個人形的凹槽。
淡淡的木頭香氣在浴室中水汽的蒸發下,逐漸在整間浴室中瀰漫開來,將江城腦海中渾渾噩噩的思維衝擊的越發清醒。
可他依舊不知道該做什麼。
直接逃跑肯定不現實。
那兩個木簪侍女的身手他也算是見識過了,想要毫髮無傷的從她們手下離開,簡直是天方夜譚。而且就算他真的從這浴室中逃脫,光著身子往外跑像什麼話?且這宮殿離村落遠的要命,他就算真的離開了宮殿,也絕無下山的可能性。
看來,真的只能被迫承受著這一切了嗎?
江城無奈的苦笑,轉頭看向兩個木簪侍女:“然後……”
他話音甚至都未落下,兩個木簪侍女和兩個灰衣侍女用一種極為詭異的身形,猛地衝到了他的身邊,兩人複雜上半身、兩人負責下半身,瞬間將赤裸的江城抬了起來。
“喂!”
江城感覺自己騰在半空,驚慌的低吼了一聲,卻並未起到任何的作用。
四人順勢把江城放在了那個巨大桌子的人形凹槽中。
江城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這是把他當什麼了!待宰的豬羊嗎?!
剛才他已經完全配合著完成了所謂的“潔淨”,現在還要把他放在這桌子上,連一句解釋都不給他,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雖然死士地位確實低賤,但江城也不允許有人如此羞辱她!
巨大的恥辱和出離的憤怒瞬間充斥他的內心,他猛地開始掙扎了起來。
而兩個髮簪侍女顯然已經猜到了江城可能會做出來的行為,瞬間反應過來,一左一右的扣住他的肩膀,死死地將他按在桌面上。
“別、動!”
還是那個曾經威脅過江城的木簪侍女,只不過她此時的表情更為猙獰,在可怖的蒼白妝容下,簡直就像冬日裡出現的索命鬼。
江城卻完全不理會她的威脅,只是自顧自的想要起身。可能是在浴池內呆的時間太長,他身體中缺氧的症狀越來越明顯,頭也重不得行。他已經無暇思考整件事情的利弊關係了。
說實話,相比起兩個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