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是玩玩的還是認真的?”他上半身俯在玻璃餐桌上,眼睛直直地望著她問。
“呵,我可沒有你們這樣的雅興。”天真抬了抬頭冷笑道,她隨口說了你們,大約在她的潛意識了認為正嘯和她大概就是一路人。
“你不會想嫁給一個戲子吧?”
天真越來越厭惡他那種藐視一切的口氣,瞪著他道:“幹你屁事!”
呂成渝又楞了一下,繼而望著她笑道:“告訴你,娛樂圈的愛情都是假的。你不玩他,他也是玩你,你要是當真,最後就輸的一塌糊塗。”
天真很火,她最討厭別人胡亂評價他們的愛情,他竟然以為她在玩感情遊戲。他自己又懂什麼?可以這樣不可一世?便一把扔掉筷子,站起來忿忿地說:“你是誰?你憑什麼說我男人?我的男人我自己不清楚還要你一個陌生人來提醒我嗎?”
呂成渝對她的激動目瞪口呆。他肯定沒想到那天那個溫文爾雅的淑女今天會變得如此粗野,不僅會說他媽的,還會這麼激動地質問他!
天真說得口乾舌燥,舌頭有澀又麻,難受極了,幸好盤子裡已是乾乾淨淨的了。
“呂先生,我吃完了。可以走了吧!”天真挑著眉逼問道。
“好!”呂成渝大概被她剛才的激動搞得亂了方寸,不再為難她,便送她回家去了。
送到星輝公寓門口,呂成渝拿出名片,也不管她要不要,就給她塞在外套口袋裡。“這是我名片,要是想通了就找我。”
天真看了看他,笑了笑:“對不起,我想我是不會想通的。”
過了幾天,呂成渝便邀請正嘯去他家拜訪。呂成渝父親的家很大,中式古典裝修風格,大量採用木質材料,樓梯欄杆是鏤空紅漆木欄,客廳擺著雕花的檀木屏風,他父親呂長江很信風水,因為他五行缺木,所以收藏架上都是名貴的木雕。
呂長江見到正嘯,倒很高興,因為呂長江心裡一直認為正嘯是他命中的貴人,當年呂成渝出生的時候風水先生說成渝命硬,恐怕克父母,果然沒多久他就遭到小人暗算,升遷不順。倒是認了正嘯做乾兒子後,他官途突然開始平步青雲,一帆風順。
寒暄了一番。呂長江便問正嘯公司的事情,“正嘯啊,義父果然沒看錯,你果然是年輕有為,你從小就聰明伶俐,當時我就對你父親說,生子當如王正嘯啊。”
正嘯謙虛道:“義父太抬舉正嘯了,您也知道,我也是被逼出來的啊。”頓了頓,呂長江也明白他們家的過去,眉頭微皺了下,只感嘆了句:“可惜啊”。正嘯察覺到這樣的談話氣氛太過沉重,便馬上又笑道:“我也就這樣了,倒是成渝,厚積薄發,必能一鳴驚人!”
呂成渝瞄了一眼正嘯,正嘯也正掃過他的眼睛,兩人眼神會意地碰了一下。
“我們成渝哪能跟你比,說你是仲謀,他就是阿斗了,淨做些混賬事,讓我給他擦屁股!不過現在出國唸了幾年書,倒確實懂規矩不少。”
呂長江當著呂成渝的面直接教訓道,呂成渝卻一臉無所謂,大概是從小被他父親貶得習慣了,反而得意地笑道:“爸,您這講差輩了,阿斗比孫權小一輩哩!沒有可比性啊!”
呂長江倒不生氣,笑道:“呵呵,還算有點見識!最近我讓成渝讀《三國演義》,正嘯你也多讀讀古代的書,對做人做事都好。”
正嘯連說是是,然後轉移話題道:“聽說成渝明年就要接任伯母的職務?”
“是啊,不過我倒挺擔心的,這樣空降下去不知道下面的人服不服。這小子又不像你這麼爭氣!”呂長江望著呂成渝憂心忡忡地說。
正嘯心想嘿嘿,我等的就是這句話!心裡喜出望外,臉上卻順著呂長江的心思,看了看呂成渝,又認真地望著呂長江,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