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去了,也不怕傳到康熙耳中,壞了她苦心經營的好名聲!
溫皙剛站起來,便瞧見遠處有明黃色華蓋晃動,便知不可置身事外,成妃、慎嬪也隨後,三人緩緩走出萬春亭。
嶽官女子顫巍巍地從伊爾木身邊走出來,楚楚可憐地拉著德妃被伊爾木拽得緊緊的手臂,哀求道:“德妃娘娘息怒,千錯萬錯都是婢妾的錯,求娘娘不要怪罪答應姐姐,她只是心直口快了些,並非存心要冒犯您的!”
溫皙也說和道:“德妃何必跟她計較,你是有孕的人,也不怕動了胎氣!”
佟貴妃哼了一聲,譏誚道:“正是有孕,才如此放肆吧?!”
“佟貴妃既然說臣妾放肆,那就容臣妾放肆一回吧!”說著手臂用力一拽,同時另一隻手揚起這個要扇伊爾木的耳光。卻腳下一個不穩,身子如墜石一般朝佟貴妃倒下去。
佟貴妃和德妃靠得極為近,自然來不及躲閃,驚慌地“啊——”地大叫,兩個孕婦疊在一起,眼看就要摔倒!佟貴妃的手撲扇著亂抓,如溺水之人伸手去抓浮木,卻抓住了身側的宋娉婷,扭身朝宋氏身上壓了過去!
“啊——”宋氏也驚慌不已,身軀重重地跌倒在地,肚子被佟佳氏狠狠壓住!而佟佳氏的身上壓著一個德妃。
這下子可壞了事兒,宮中三個孕婦疊羅漢一般摔在了冰冷堅硬的青石地板上。恰巧康熙的御駕已經過來了,看見幾個有孕的嬪妃全都摔倒了,面露擔驚之色,沉沉地怒吼道:“怎麼回事?!還不快扶起來!!”
康熙一聲怒吼,左右之人才從驚愕中醒來,宮女嬤嬤急忙去攙扶,在溫皙的示意之下,與青蘭一同上去一把拉起了最上面的德妃,交給她的宮女一左一右地攙扶著。伊爾木急忙拉起了佟貴妃。靈芝這才把最底下的肉墊子宋娉婷扶了起來,卻啊地大叫一聲:“小主,你流血了!”
溫皙驚慌之下,也覺得事情太突然,顧不得行禮,急忙對康熙道:“皇上,宋常在傷得最重,請准許臣妾就近帶她去臣妾的承乾宮救治!”
康熙走下鑾輿,點頭道:“她,交給你了!”
“是!”溫皙福身,便叫宮女仔細扶著宋娉婷進了自己轎攆中。無心去關係德妃和佟貴妃如何了。
德妃捂著肚子,蒼白的怒容中帶著悲切,道:“皇上,是岳氏和伊答應推了臣妾!臣妾才倒在了佟貴妃身上的!”
伊爾木此時正攙扶著面色慘白的佟貴妃,“你不要冤枉好人,是自己抽回了手,才不小心仰倒的!關我們什麼事兒?!”
岳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淚水盈盈仰頭望著康熙道:“婢妾沒有推德妃娘娘!請皇上明鑑!”
佟貴妃捂著自己肚腹,身軀較弱地伏在伊爾木身上,“皇上,臣妾的肚子好痛!”
伊爾木一驚,急忙握著佟佳氏的手腕診脈,驚道:“壞了,果然動了胎氣!”驚訝之餘,面露擔憂之色。
康熙蹙眉,面露幾分不忍:“朕不是叫你好好靜養,跑出來做什麼?還不快回宮去!”
話剛落音,扶著德妃的宮女驚叫道:“娘娘見紅了!——”
一時間,萬春亭一帶又忙成一團,不過此時溫皙和成妃的轎攆已經走遠了。轎攆行進雖快,卻也平穩,宋娉婷半邊身子靠在溫皙身上,咬著薄唇,嘴裡發出痛楚輕哼生。宋娉婷下身的衣裙已經被鮮血濡溼,轎子裡血腥氣息瀰漫,她臉色可是蒼白如紙,緊緊抓著溫皙的手,虛弱地哀求道:“娘娘,救救婢妾的孩子——”
溫皙急忙從懷中去掏東西,其實不過是做個樣子,把空間裡的一瓶藥取了出來,那是用天山雪蓮做成的藥丸,天山雪蓮有起死回生之效,必然有用!便急忙取出一粒,送到宋氏嘴邊。宋氏倒是十分信得過溫皙,張開櫻桃小口吞下,喉嚨滾動便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