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榮華這一嗓子喊得夠亮,把紫陽又跳了一跳。
黑夜裡,她的聲音聽起來分外的洪亮。
她的中氣十足。驚得四周的兵士們面面相睽了一眼。
那些兵士們的反應她倒不放在眼裡,只想看能不能把淮北王給激將出來。
果然,只聽到營帳裡的人道:“激將法,可惜不管用,不過。我還是想出來看看,是什麼樣的小丫頭片子,善於攻心,把我那老糊塗了的堂弟給蒙得昏頭轉向。”
淮北王嘴裡的堂弟就是安南王高靖。
只聽得一陣嘩啦啦的聲響,似乎是灌酒的聲音。
緊接著,酒罈子落地,夾帶著一股清冽芳香的酒氣,淮北王高成打著一個酒嗝出現在他們面前。
許榮華一見他現身,不由得暗叫了一聲好。
雖然是第二次見了,前世也曾見過,但是此刻的高成看起來分外的精銳不凡。
只見他一雙虎目烔烔有神,雖是喝了酒,卻沒有半點的醉意。
他手裡拎著一把大錘,昂首闊步的走向了許榮華等人。
視線在幾人身上環顧了一眼,帶著明顯的輕蔑。
“紅衣,你是個好孩子,怎與她們混在了一起,快,到我這裡來。”
駱紅衣聽令的到了高成的身後。
高成揚起了手中的鐵錘,指向了女扮男裝的許榮華道:“明明一介女兒身,卻不敢著正裝,穿一襲男衣,像個什麼樣子,一看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不像個正經人,和你那決裂的父親一樣。”
說罷似想到了什麼,口無遮攔道:“高靖那小兒說你與生父決裂了,狗屁,我才不相信,那一定又是皇帝老兒與你們合謀想出來的什麼詭計,讓你藉著我那弟媳,接近我的好堂弟,以此來迷惑他,把一切都交到了你的手上。”
說罷衝許榮華伸出了手:“拿來?”
“不知您所指的是什麼?”饒是誰聽到了這樣的話都會動氣。
許榮華氣血一陣翻湧,不是因為淮北王罵了她,而且因為淮北王罵了安南王。
許榮華不再像剛才那般客氣,冷下了面容,沉聲道:“我的手上好像不曾有什麼淮北王需要的東西?”
“你少裝蒜了,你把我那堂弟哄得團團轉,他在江南呆久了,腦子不好使了,被你矇騙。我可不會,趕緊把他交給你的雪花令牌拿出來。”高成說著便上前要作勢去搶。
許榮華一把護住了胸前的雪花令牌,飛速之前退離了淮北王近十來米遠。
這一招移形換影看得只會打蠻仗的淮北王一陣怔驚。
接著,他恍然道:“不過是一些礙眼的妖術。原來你還會使西域的妖法,怪不得我那堂弟現在變得四六不分了,如此看來,我高成留你不得。”
說完衝許榮華高高的舉起了捶:“看捶。”
高寒一見二人就要打起來,頓時上前去勸解:“萬萬使不得。”
“滾開,你算哪根蔥哪根蒜。”高成果然力大無窮,一下子就把高寒掀到了一旁,他重重的舉起了大錘,向許榮華的天靈蓋擊去:“我要為民除害。”
看樣子許榮華曾經的劣跡斑斑已經落入了高成的耳朵裡。
許榮華無奈的嘆息。
看來這注定是一次不愉快的會面,還以為安南王給高成寫了信以後。高成就會以禮相待的,沒想到高成一直以來就對她存有偏見,而且還以為,安南王所寫的那些信,是在她的妖術迷惑之下所寫的。於是就在這裡等著她呢。
許榮華無奈,只得躲開。
幾次躲讓之下,高成有些不樂意了。
“你不是自稱武功蓋世,還讓我那犯了混的靖弟把江南的水兵營都交給你掌管了數日嗎,怎麼,一到現在,你就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