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的就是這個?”
我故意拉著長音:“那你以為呢?”
他單手抓著我的肩膀:“你在耍我?”
我轉身撥開他的手,把無辜的眼神投向他,“我耍你了嗎?我怎麼耍你了?我不過是問了個問題而已啊!”
天啊,他緊緊地抱住我,怎麼推也推不開!他的下巴抵在我的頭上,帶著哭腔,他說:“我一度以為你被我迷倒了,原來你在騙我!”
我用哄小孩兒的語氣說:“你先放開我好不好?你勒得我喘不上氣了!”他果然放開了,熱切地盯著我,眼睛裡有淚珠在打轉,他說:“不要拒絕我……沒有你我活不下去……我願意做你一輩子的奴隸……”聽到這裡,我胃裡一陣惡寒。哎,老兄,我又不是奴隸主。我苦笑著說:“這不好吧……”
只是一瞬,他的眼睛就幹得跟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他問:“你口渴嗎?我去給你倒杯水。”
我感到莫名其妙。一些記憶碎片在腦海中游蕩,隱約想起這個人我似乎見過,巖枯,巖枯,巖枯,我在心裡一遍一遍念他的名字,那些記憶卻不堪拾起,久遠得彷彿上輩子的事。莫名想起一些眼淚,一些面孔,還有痛徹心扉的生離死別。
“不必了。”我感到身心俱疲,“你不妨到莊琳那邊去看看是否能幫上什麼忙。”
他輕撫我的頭髮,自言自語一般地囁嚅著:“我是不是太心急了?”
我皺眉,“什麼?”
他搖頭,“沒什麼,只要你記住,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對我來說,你是我生命裡最美麗的存在。”他把一隻口哨塞進我手裡,“有什麼事就吹口哨,我會以光速來到你身邊。”
☆、(八)四處遊蕩
終於安靜了,我坐在椅子上小憩了一會兒後,發現天還亮著。覺得無聊,便決定四處逛逛。雖然不記得來時的路,但在院落之內隨處走走也是極好的。這裡好大,我走進園林,看到許多和我一樣欣賞花木的人,他們一邊走一邊興奮地交談著。
一株不甚高大但樣式怪異的花樹吸引了我,在好奇的驅動下,我走向一位正在看花的路人,向他請教花樹的名字。聽到我的聲音,他的身體似乎振動了一下,接著慢慢回頭。
“申央,你怎麼也來了這裡?”我驚叫起來。
這傢伙一向神出鬼沒,在任何地方遇到他都有可能。可是在浮體外的廣大世界碰到他就真的很巧了。申央鄙夷地看我一眼,“和你有關係嗎?”
“不願意說就算了,我走嘍。”剛一轉身,他又出現在我面前。
“你有什麼事嗎?”我問。
他搖頭,“聽說你收了傭人。可不可以借我用用?”
無聊的傢伙,我走了,拋下一句話:“對不起,他現在很忙。”臨走前,我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身後的花樹。
腦海中浮現起那棵樹,樹枝交疊纏繞遮住了整個樹幹,像一群蛇糾結在一起,唯一的花朵長在最頂端,只能看到朦朧的白色卻看不清花的形狀。好特別的花,我一邊走一邊想著。說實話,它的尊榮和美挨不上半點關係,可它能吸引我靠近它。不知不覺,我已走進了茂密的小樹林,裡面長滿了形似竹子的樹,排列得緊密整齊且越往前走就越緊密。到最後,竟然連置足的空隙都沒有了。
無路可走,我只能原路返回。就在我轉身的時候,一根削成鉛筆狀的尖樹樁向我射過來,迅速而有力。接著它在我面前爆開,然後我就被濺了一身的木頭渣子。等我能夠睜開眼睛檢視究竟發生了什麼時,我驚奇地發現以我為圓心十米為半徑的範圍內的樹木全部伏倒在地。
如果看不到申央我會自認倒黴,可他就站在我左前方嘲笑我愚蠢的造型。我立刻發動能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木屑逼到他身上。那些粉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