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到這個庭院的,只有露顏飛的七個弟子和他的女兒露芸。
前面就是露顏飛的練功房,裡面點著蠟燭,而外邊門口,竟然有兩個人在守著。
這二人同樣身穿喪服,看年紀,卻不比露芸大了幾歲而已。
“何人,竟敢擅闖閣主的練功房?”這時,一名弟子連忙走過來迎上二人,手中長劍拔出,指著二人說冷冷地說道。
“露穹大哥,是我,易如風。”
想不到這個叫露穹的青年男子居然不領情,冷嘲熱諷道:“嚯,原來是鼎鼎大名的易捕頭,這是我們江湖中的事,還輪不到官差插手,還有,難道易捕頭不知道我露水閣的規矩,這練功房,豈是外人能夠來的?又還是師父剛死,官差都不把我露水閣放在眼裡了?”
露穹字字句句十分針對於易如風,這件事還是易如風第一次到露水閣來,他便發現了,可是,就是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得罪了他?
易如風冷笑一聲,毫不畏懼地冷笑道:“露穹大哥可別忘了,露芸小姐說過,方便我查案,露水閣我想去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難不成閣主剛死,你們就不把他女兒的話放在眼裡了?”
“你”
露穹說不出話來,上前一步,用劍指著易如風,眼神惡毒地盯著他,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而這時,誰也沒有發現,站在易如風身後,江北上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七師弟,你冷靜點。”
這時,另一名弟子衝了上來,一把拉住露穹,生怕二人在這裡打起來。
這名弟子名為李含山,也是露顏飛的徒弟,排名第五。明顯冷靜的多,相貌不凡,文質彬彬,更有幾分書生樣子。
露穹被李含山生生拉了過來,他掙脫開,卻對李含山大吼道:“師兄,你別攔著我,我知道,師父的死,與他脫不了干係,讓我去把他抓起來。”
啪!
李含山一巴掌扇在露穹臉上,想不到他看似書生樣,下起手來,卻是一點不留情。
“師弟你冷靜點,你忘了師父說的話了嗎,你生性衝動,往往壞事,師父讓你冷靜行事,凡事多加思索。師父的話,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露穹死死地咬緊牙齒,眼中血絲遍佈,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將手中長劍插入劍鞘。
李含山走到易如風面前,衝著易如風一笑,道:“平日師父最疼愛師弟了,他生性衝動,多有得罪,還請易捕頭見諒。”
“哪裡哪裡,含山大哥言過了,大家都只想找點查明真相,為閣主報仇。”
“恩,這位是”
剛剛露穹這麼一鬧,李含山倒是現在才發現,易如風身後竟然還站著一名英俊的男子,此人風度翩翩,手持一把白色的長劍,而穿著上卻不像是官差,更像是江湖人士,但江湖人士,怎麼會和易如風走在了一起?
“哦,這位是”
易如風話還沒有說完,江北上走上前來,打斷易如風,雙手抱拳,面帶微笑道:“還是我自己來介紹吧,我叫江北上,初到江渚城,這次是來拜訪露水閣的。”
此話一出,李含山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話,張大嘴巴驚訝說道:“莫非閣下就是‘廬陵雅劍’江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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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渚詩詞
《水龍吟》
易如風
雨晚寒江斜陽,煙波長籠天幕。翠柳搖盡,孤帆念遠,臨池舊土。長亭執手,紅米分沾袖,一川柳絮,可留君別去?驚濤暗怒,喚紅手,天涯路。
明月夜送孤舟,清笛冷,似秋霜。古今多少,泯心瑣事,一曲離殤。可惜十載,殘燭昏火,月上寒窗,青雲路,壯志功名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