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以前的老辦法,先是敷一層藥然後下針灸,但還別說這個看起來就是個跑江湖的郎中居然真的有兩把刷子,老吳那腰原本都半點不能動,被扎那麼多針挺屍了半天一直到日頭落山之後那才有所好轉,起碼不像先前那麼疼那麼僵硬了。
老吳神遊了一番後又回到人間,抬眼看著周圍炕上的被褥,還有那油燈的火苗總是無風搖擺,不僅身體上疲憊心裡頭更加的累,可還是對瞎郎中說:“哎姜瞎子,還別說,你是有點本事,要不然怎麼每次都能幫我治好傷呢?可惜趕的年頭不少,要不然你靠自己手藝也能賺點小錢的。”
可老吳說完話之後並沒有得到瞎郎中的回應,但腰上扎的細針卻被人慢慢的轉動,忽然間趕緊針往裡面扎進去不少,那種針尖沒入體內的感覺特別的怪異不舒服,老吳拍著炕說:“姜瞎子!別紮了,怎麼回事啊?你想把針按進去啊?行了!別按了!”
就在這時候忽然從老吳的身後傳來一陣蒼老幹澀的聲音說道:“吳啊,還有一會就中了,那鍋湯就快開了,等會粱媽先給你盛一碗喝。”
聽到這聲音後老吳愣住了,他環視周圍發現有點不對勁,這哪是瞎郎中家這明明就是那粱媽家裡頭的破屋破炕,窗外漆黑一片連點月光都沒有,他面朝炕裡聞著身下被褥溼潮的黴味,忽然間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從後面衝進了他的腦中。猛的轉頭往身後一瞧,竟發現自己肚子以下沒有了,臟器都從下面露出來還積攢一大灘血漿,而粱媽則蹲在地上搗鼓著什麼東西,這時候慢慢的站起身,轉過頭露出一張極長的臉,手中端著空碗咧嘴嗤嗤的笑著,在油燈那小火苗照射下顯得無比詭異和恐怖。
“哎我說,老吳他孃的怎麼眼都直了?是不是姜瞎子給他灌什麼藥了?”
胡大膀那吵人的聲音又一次憑空響起了,如同讓人清醒的鬧鈴一般使老吳猛眨幾下眼睛緩過神來。喘著粗氣滿臉都是汗的看著屋裡眾人。有些鬧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大哥沒事吧?是不是還疼啊?俺給你買了點吃的,正好還熱乎。”小七湊過來瞅著老吳的臉問他說。胡大膀似乎不高興,蹲坐在一邊絮絮叨叨說著什麼東西,屋裡頭氣氛有點不太對。
老吳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夢了。竟是噩夢似乎從來就沒做過什麼好夢。雖說這夢是反的。但老這麼整他的心臟可受不了,就算心臟能受得了這褲子可就一條,他可沒有穿被尿過褲子的習慣。
偷偷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汗。下意識的用手把自己給撐起來,但剛使勁就想起自己的腰壞了,可著勁已經使出來想收已經晚了,但他卻驚奇的發現自己居然撐著坐起來了,腰上雖然有點僵硬但起碼不疼了,還熱乎乎的。
隨即想到瞎郎中給自己治過了,不由打心裡頭佩服他,雖然平時拿他是江湖郎中的話頭笑話他,可每次哥幾個受傷基本都被瞎郎中治過,而且基本上都能治好,這一點你得服他。
正想對瞎郎中道謝,可抬眼找了一圈都沒發現瞎郎中,就有些奇怪的問老四說:“老四,那姜瞎子呢?哪去了?”
可老四卻低著頭沒有回話,感覺這個人都特別頹廢,而且從側邊看到他的眼角里露出一絲的狠勁,看起來是憋著一股怒氣沒能撒出來。這老吳就不懂了,但隨即想到粱媽,就抓著身邊的小七問他關於那下午去縣裡的事。
還沒等小七說話,就聽胡大膀嚷嚷道:“媽了個巴子的!那孫禿子好樣的,等我哪天有功夫我去他家門口守著他,我錘死那丫的!”
老吳聽的頭都疼了,抓著小七輕聲問他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難不成有人把粱媽給劫走了?
小七聽的一愣,隨後搖著頭說:“沒人劫道啊!大哥你說的啥啊?俺這真是冤枉,啥也不知道還讓人問了一下午,愁死俺了,現在腦瓜還疼。”
老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