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居然貼著一張死人臉,那人面色蠟黃,瞪著眼睛嘴巴大張著,似乎死前經歷過特別痛苦的事情,而且死亡的過程也很煎熬,這種恐懼的表情很容易的就感染了吳七,把他驚的全身都緊繃起來,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勁竟將雙手撐住了地面,猛的就把自己上半身從濃霧中抬起來,可隨後胳膊發軟又跌了回去,這次他感覺到疼了,因為和那個不知從哪飄過來的死人腦袋撞在了一塊。
一驚之後他想起了那個死人就是剛才的槍手,但吳七並沒有要他的命,只是敲裂了的脊椎骨把他給廢了,頂多就是疼的不能動,但怎麼會死的那麼快,而且面板都變得蠟黃。看了當吳七再次倒進濃霧中後,他這時候徹底明白過來了,在這個濃霧中無法呼吸,位置越低就越沒法呼吸到氧氣,怪不得剛才頭暈腦脹,都看到了幻覺,他估計自己從濃霧在衚衕蔓延開來之後就已經開始缺氧了,但被槍手追著跑動帶起了氣流,暫時可以呼吸到空氣,但等到停留在原地之後,那就完了。
大概的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之後,吳七腦子都成了漿糊,再也無法繼續往下想了,他現在急需要空氣,否則也就跟著那槍手一樣活活憋死了。
但吳七處於缺氧之中,頭暈眼花四肢乏力,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咬牙把上半身從濃霧中拔出來,就這麼跪坐在衚衕裡,看著濃霧如同水流一般從他腰以下漂浮過去,那種冰冷的寒意讓吳七都開始打顫了,可當看到那個槍手的臉慢慢的從濃霧中漂浮出來之後,吳七這才咬住牙用手扣著院牆的磚縫讓自己站起來,將身子挺直起來,高高的仰起腦袋,吸進了一口空氣之中,全身都麻酥酥的,四肢的末端由於針扎一般的疼,可明顯氧氣還是不夠,抬頭看著高聳的院牆,吳七用了全身的力氣扒住磚縫開始往上面攀爬起來。
院牆以前的時候應該是光滑平整的,但因為不知過了多少年頭,加上潮溼的環境,院牆上抹的那層泥已經脫落了,露出了裡頭青色的磚石,那磚石之間的縫隙也足以讓手指扣進去,吳七這才能順著牆壁往上攀爬了一段距離。隨著高度的增加,吳七感覺自己呼吸也越來越順暢了,感覺自己也能爬到牆頭上,站高點往周圍看看,想知道這裡面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無窮無盡的都走不出去。
可就當吳七正吃力蹬著牆腳離地還不到一米的距離,就發現他趴不動了,不是體力不夠上不去,而是有東西在下面拽住了他的褲子。吳七試著蹬了幾下,但卻沒踢開,這時候他才喘了幾口氣慢慢的低頭往下看,居然看到從地面的一層濃霧中探出一隻手,那手指頭自然彎曲就掛在吳七的公安制服的褲腿邊上,一看就知道是剛才那個被憋死在霧裡的槍手。
吳七喘著粗氣緊緊的扣住牆磚縫隙,這時候呼吸還不算流暢,但起碼比站在濃霧裡舒坦的許多,可被死人的一隻手掛住了褲腿,雖然吳七不怎麼害怕,但是感覺不舒服,尤其是在這種怪異的地方,還有好多要命的人,他是真沒有時間耽擱,又低頭看了看掛住自己已經僵硬的手,吳七轉著身子讓右側靠牆,然後把褲腿上掛著手的位置轉向了牆面,隨後抬腳用力的撞向院牆,只聽咔嚓的悶響,那隻手的手指被撞的扭曲變了形,掛不住了就鬆開了。
沒了礙事的東西,吳七順勢往上爬,越往上那空氣就越清新,呼吸起來肺裡都舒坦,雙手扒在牆頭上之後一使勁將下半身也給提了上來,跨坐在牆頭上面,抬頭看著寬敞的天空這感覺叫一個痛快,但吳七把頭低下來之後,眼前的情景讓他吃了一驚。
坐在三米多高的院牆上,吳七看到這牆下的胡**然是彎曲的,而且牆的後面並不是他想象中那種古宅大院,而是一條彎曲一直向內部旋轉的通道,每隔一段距離牆邊就會出現高簷大門,門口還蹲著兩尊石獸,看起來挺像那麼回事的,可實際上那門是假的,就是在牆的一邊做出來的假象,但從上面看起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