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裡的矮子已經不再動彈,而秧子則撿起地上被觀眾扔進來的礦泉水猛灌了一口,然後眼神冷漠的掃視了一圈並朝場外的裁判鉤鉤手指索要開鎖的鑰匙。
而在等待的過程中,他突然冷不丁的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王堅所在的包房,雖然二樓的玻璃都是單透的,他不可能看到裡頭的人,可是他還是執拗的盯著那個地方,隔著黑漆漆冷冰冰的玻璃和王堅遙遙相望。
“我擦,他什麼人?能看到我們?”
王堅搖搖頭,坐回沙發上:“感覺而已。”
“阿堅,你怎麼了?”天然二擦了擦油乎乎的嘴,湊到王堅身邊:“心情突然不好了?”
“不是。”王堅兩根眉毛幾乎都要擰到了一起:“不對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
“喂,你說什麼破玩應呢?你怕不是走火入魔了吧?”
王堅豁然站起身:“大偉,你怕事麼?”
“怕他個球啊。”大偉嘿嘿一笑:“雖然不知道你要幹什麼,我挺你!”
而王堅嗯了一聲,接著一腳踹開了包房的門。
“阿堅……阿堅……”天然二坐在那吃著一把水晶葡萄,含含糊糊的說道:“你要做什麼?”
大偉一跺腳:“跟上啊!愣什麼呢!”(本站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No。189 打出個黎明!(上)
王堅沒有想到,所謂的黑拳居然如此殘忍。剛才那個秧子的眼神裡透出來一種死灰的顏色,其實就是一種對死的慷慨,眼神裡沒有生的意志,其實也就沒有了憐憫、守護和信仰,這其實是對武學的一種褻瀆。
如果說到兇殘說到陰暗,展雲也許也是一樣,但是對於他來說,王堅更多的是敬重,因為他的箭只射向他的目標,就好像他完全能夠直接射殺王堅身邊的人來讓他慌亂,可是他卻沒有這麼幹。而且他即使在死前,眼神裡還透著一種欣然的嚮往,雖然王堅並不知道他嚮往的是什麼,但是有了這種神采,他至少還能算是個人。
而……從這個秧子的眼神裡,王堅沒有看到任何一絲的人味兒,就像一頭被困在籠子裡的獅子,麻木的等著殺……或者被殺。
同樣,那些走進這個玻璃櫥窗的人,大多都是這樣的眼神。王堅覺得不舒服也不自在,即使他沒有權利去替別人選擇該走什麼路,可是他依然想用自己的方式還捍衛一份尊嚴,一份屬於武學和身為一個人的尊嚴。
當他走到底層的時候,籠子裡的兩個人已經開打。但是他這時已經無暇去惦記他們打的精彩不精彩了,只是低著頭雙手捏著拳,一直走到了那個巨型櫥窗的外面。
“請離開隔離線以外五米的距離。”一個工作人員伸手攔住了王堅:“謝謝合作。”
王堅沒說話,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後伸手胡亂的把他撥拉到了一邊,並沿著臺階走上到了臺子上。並站在櫥窗的外頭,深深的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他要幹什麼!”林亞萱在包房裡眼睛瞪的老大,近乎狂躁的把手裡的酒杯砸到了地上:“他要幹什麼!”
正思考間,王堅突然舉起了拳頭,往前重重的踏出了一步。然後一拳擊在了厚厚的有機玻璃上,發出了沉悶但是振聾發聵的響聲。
還沒等到別人反應過來,他第二拳又一次的擊打在了上頭,這一次的悶響啞了許多,那厚重的玻璃上出現了一圈輻射狀裂開的紋路。再然後就是第三拳、第四拳。直到王堅撥出胸口裡最後一口氣,並往後退了一步之後……
“哈!”
帶著破音的爆喝聲裡夾雜著玻璃碎裂的清脆響聲,就像是冰川滑動撞擊之後,那些冰凌碎裂的聲音,莫名的好聽。
王堅在擊碎玻璃牆之後,不言不語的走到擂臺上,看著已經停手的秧子和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