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道:“做空檔案釋出了也沒人看,這些人壓根不在乎事實情況究竟怎麼樣,只怕plg裡面全是爛賬也沒所謂了。”
“誰說不是呢,炒股炒房炒債券,炒啥不是炒,要我說,別說是爛賬了,就是一坨屎也能炒啊。”
“作孽啊,要是管虎那傢伙還活著就好了…”
團隊裡的人唧唧歪歪說個不停,讓銀伽感到厭煩,他很討厭這些自以為是正確的廢話,如果plg不跌,那就想辦法讓它跌,跌到媽媽都不認識為止。
“話這麼多呢?”銀伽冷淡的說道:“從早說到晚,從晚說到早,能說跌plg麼?”銀伽指著身邊一直保持沉默的助理安信,“你們看安信抱怨了麼?很顯然她才是有辦法的那個,對不對?”
安信:“……”
銀伽:“說吧,安信,你在想什麼?”
安信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話題陡然轉移到自己身上讓她感到不適。此刻她的心情極其複雜,一方面她覺得有些抱歉,自家公司虧的連姥姥都不認識,二方面她又覺得慶幸,和這些完全篤信銀伽的人不同,她表面上看起來是個空頭,但實際上是一個死多頭,這才是她不說話的原因。
這三個月她的個人資產翻了近一倍,而這一切,都源自於她沒有賣出plg,並且大膽的持有。而事實證明她的判斷才是正確的,plg不可能會跌,至於銀伽想要做空plg的念頭,無疑是痴人說夢。
內心的真實想法自然不能表現出來,安信痛心說道:“會計,這樣不行啊。如果plg的價格持續上漲,我們所需要支付的保費也會水漲船高,這樣下去…我們公司將面臨巨大虧損…”
一名聯絡員站起身,拿著電話說道:“會計,公司股東打來電話,要求你立刻回月球參加董事會議。”
“掛了。”銀伽淡淡說道:“我們的資金還能支撐多久?”
安信憂心忡忡道:“如果繼續這樣,不到一年的時間,我們的公司就會徹底垮掉。到時候,如果沒有現金流,別說plds協議不能持續,這樣巨大的信用違約足以讓整個太陽系笑話我們了。”
團隊裡的眾人聽聞此言,面色煞白。
安信試探的說道:“會計,要不我們現在剝離plds業務,或者把這份協議脫手處理掉,重新生產更多plg。”
安信的話立刻得到了團隊的一致擁護,他們紛紛向銀伽提議,“是啊,會計,安信姐說的有道理啊。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啊,大不了賠點違約金,就當買個教訓。”
銀伽盯著安信,面帶似笑非笑的怪笑。
安信被他看得心裡發毛,低下頭去。
“我看出來了。”銀伽輕笑道:“你們一個個,都這麼愛當接盤俠麼。”
眾人聞言不甘,有人說道:“會計,我們都是你招來的,明明你告訴過我們,世界上沒有比信用幣更重要的東西,可是你看我們公司,每天都在把信用幣大把大把的交給別人,這到底是幹什麼嘛!”
“他們勢力強大,咱們不是對手啊,會計。還是順勢而為啊,plg漲個百分之五百都不是問題,可是咱們無論有多少錢,要虧也只能虧百分之百啊。”
“對啊,會計,有些話可能的確不中聽,但你必須要考慮一下。plg現在這麼堅挺,跟吃了春藥一樣。就算真的有系統性風險,按照這個賠付數量,還沒等系統性風險出現,咱們公司就先完了啊!”
“對啊,會計,回頭吧。”
“回頭吧,會計。”
“回頭吧。”
“會計…”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一句句話化作壓力籠罩在銀伽身上,試圖教會銀伽投資的道理。銀伽卻突然沒了興趣,他被舷窗外的木星吸引了注意力。
華麗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