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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真誠希望他們能走下去,於是試著討論,看是什麼原因,找出來擺在明面上,擺開了揉碎瞭解決掉。

「你們以前在一起的,後來怎麼分手了呢?是不是這中間還有什麼誤會沒解開?」

章程看了看言笑,老人眼光毒辣,他要斟酌著回答。

是啊,還有誤會。

跟具體的事情無關,是感情上的、心理上的誤會。

言笑再也不無條件信任他,再也不十分依賴他。

所以也不再放肆,不再任性,不再撒嬌。

變得有分寸,知進退。

在心門處,劃了隔離帶。明明隔得那麼近,卻觸不到最真的心。

這隔閡,是被傷害後用時光豢養出來的,要消解,也只能透過時光彌合,並非一朝一夕就可以治癒。

只是,有些事情,是事實,他逃不掉,也沒想隱瞞,跟言笑有關的人和事,他都要捧出一顆真心來對待。

他回答大姑,說「是我不好大姑,我那時,去結婚了」,說完又補充了資訊,「後來,離婚了的」。

大姑沒想到問來這麼個結果,太過震驚,一時說不出話來。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放下筷子。

原來,是結過婚的。

原來,早就比較過了。那時放棄了言笑娶了別人,後來覺得言笑好又回過頭來,哪有這樣的好事!

大姑不再問章程,只是看著言笑,她神色有些落寞,但並不慌亂,大姑嘆了口氣,按下心裡的質問,只說:「晏晏,你這麼喜歡他嗎?」

喜歡到一切都不在乎?

言笑微微笑了,想活絡一點氣氛,語氣輕快了些:「大姑,我們之間,不止這種聽起來不太好的事,還有好多你不知道的很好的事情呢,我們,真的挺好的。」

她沒看章程,章程卻一直看著她。

不知怎麼的,章程眼睛竟然微微紅了,怕被人看見,眨了好幾下眼睛。

他的心微微刺痛起來。

原來這些年,言笑一直在用以前那些甜蜜的時光,來給後來痛著的傷口止血,抵擋分開後所有的痛楚和孤獨。

她記著他所有的好,來對抗他造成的傷害,不被傷心失望吞噬,才能在他卸下一切負擔後,能夠重新接納他。

分開時,他麻痺自己,刻意不去想言笑的痛苦,不去想她如何度過那些艱難的時光,他用強大的理性和規矩,鉗制自己。

現在,一次次地在言笑的言行中,窺見她往日的痛苦,於他,回回都如萬箭齊發,穿心刺骨。

他知道,他做的遠遠不夠。

大姑點到即止,再問,也無濟於事,往後,誰又知道呢?

她理解了言笑,洞察到她不提結婚的事情的緣由,只希望每一天,她都能過的開心。

末了,囑咐言笑,不必太過拼命努力,難以支撐的時候,可以回家。

第52章

夏天,應如辦了一場展覽。

她學畫多年,畫風雜糅了東方線條的美感和西方顏色的瑰麗,很少留白,意蘊又極具想像力,感官上碰撞強烈。

這次展覽,除了自己的一些畫作以外,還有美術繪畫圈裡一些朋友們的作品,總體來說能窺見部分青年畫家們的狀態。

應如很看重這個展覽,不僅遍邀名家,身邊認識的人,也是廣發英雄帖。

章薔章程自然都邀請了,時巧也答應要去。

週末,章程早早便起了床,言笑仍舊沉浸在好夢中。

章程做了早餐,到床邊,想喊言笑起床吃飯。

言笑睡意仍濃,眼眸困頓,微閉了眼,搖了搖頭。

章程摸了摸她的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