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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頁

臺上的新郎新婦,佳偶天成,自己像一個瑟縮在陰暗角落的小丑,不自量力。

她終於覺得自己可笑,覺得自己是時候離開了。

她攤開手掌,即使她內心再不願意,她已明瞭一切無可挽回,人心易變,不是她可以左右的。

戒指跌落,她回想起小時候背過的詞,「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那封印在舊時光裡的初見,是泛黃的老照片,美好,卻已模糊。

她站起來,臺上的人親吻得如何熱鬧,再與她無關,她只想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憂思過重,有些頭暈眼花,邁腳時腳步也有些虛浮,心慌慌的跳的很快,才走沒幾步,她眼前便黑了。

早上,彭博眼皮跳了幾下,他雖然不迷信,但也格外留心起來。不知怎麼,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他把章程的前女友拉黑了,但之前確實是自己親口答應了她的,心下便總是不安,對這個印象不深的女孩總有歉疚似的。

但更加不好的預感在他心中升騰,想起那天她求他的情形,不是會這麼輕易放棄的,說不定還是會找來。

所以到婚禮現場後,別人都喜氣洋洋地祝福,只有他,一不小心就沉著臉,像在找什麼一樣,滿腹心事。

儀式快要開始的時候,那位穿著紅衣的女孩進入他的眼簾,他心中警鈴大作。

距離他們第一次見面已經四年過去,他依稀記得是這張臉,但更讓他篤定的,是她的神情,和這一身挑釁式的穿著。

她在外場遠遠看著,心中有事,自然不會關注到他,更有可能的是,她根本就不認識他的臉。

他側著身子,看似望著臺上起鬨,實則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

在新人親吻的時候,她突然起身,他嚇壞了,以為他要上臺搶婚了,於是也站起來走出去到她身邊。

她如果要前去上臺,就必會經過他,他起身攔她,很方便。

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伸開手掌,有個指環掉落,然後她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他詫異之餘,揀起她掉的指環,抬頭又發現她走路虛浮,體力不支的樣子。他心中的警報既已解除,愧疚和同情之心便起,於是走上前並列,想要幫她一把。

才走過去,她的人就倒過來,眼睛正閉上。一瞬間,彭博心覺不妙,立刻扶上,右手幾乎攔腰摟住她。

結果她的身體只往下沉,腳下已經無力,再抬眼看,她已經失去知覺。

他狀似不經意,不想惹起別人的注意,同時用力半摟半抱住她,探了她的鼻息後,走到離門口稍遠一點的地方,便攔腰橫抱,腳步急切,到門口立即坐車駛向醫院。

他並不是個同情心泛濫的人,但此情此景,他於心不忍,雖然罪魁禍首不是他自己,但總覺得,自己是其中一環,欺負了懷中正抱著的這個看起來無辜的女孩。

所幸醫院隔得不遠,他們很快就到了。

送的急診,她被醫生護士推上病床的時候,他也急的跟什麼似的,一直緊緊跟著,在別人眼裡,很容易誤會成一對。

醫生開了單子出來,讓他先去辦手續,她的結果一會兒診斷後告知,再繳費。

等他在大廳折騰一番回來的時候,診斷結果已經出了,醫生略有責備,告訴他沒有大礙,只是沒休息好外加一兩天沒吃東西營養不良,過度操勞才導致了昏厥,好好睡一覺後應該就沒大問題了。

他也長舒一口氣。

又跟著護士把她推到住院病房,叮囑護士好好照顧她。一切安頓好之後,回了一趟酒店。

婚禮宴席已經吃到尾聲,新人正在敬酒。

時巧看到他來,就一直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