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邊睡著了。步火看看音兒的臉色,已是紅潤了許多,不似之前那樣蒼白得可怕。心下也是稍安。忽然,從手上傳來一陣劇痛,步火不禁大叫一聲。驚醒了音兒。
“哥哥…太好了…你終於醒了……怎麼?手很痛嗎?!怎麼樣了……”,音兒又是擔心又是高興的,步火卻是微微一笑,“音兒,你沒事就好。我沒事的……”,正說著,又是一陣劇痛,步火強忍住苦痛,額頭上都浸出汗來。
門吱地一聲開啟了,“將軍醒了啊”,走進來的卻是草植,面色卻有些許沉重。步火看到他走進來,忙說:“怎麼樣了?音兒現在怎麼樣了?!”,草植緩緩走過來,“你妹妹體內流火已都驅散了,只是……”,步火一聽,就心裡慌張起來,“到底怎麼樣了?!”,草植嘆了口氣,“你妹妹的心脈已經衰竭到無法挽回了,只怕今後再不能使用召喚黃泉冥火的力量了。至於你,最後一刻,你被邪惡的流火所噬,今後也必將忍受長期的痛苦,甚至也會有生命危險”,說到這,草植又是一嘆氣。音兒一聽,心下傷心,又是哽咽起來,“哥哥…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步火從床上坐起來,用手為音兒撫去淚水,“音兒別哭……這不關你的事,這本該就是由我來承受的痛苦”,步火有望向草植,“謝謝你救了音兒。那麼,你要我做的事,我也會盡力的”,草植說:“我知道你現在身體還不好,要求你做事也是我作為醫者不願的,只是情勢危急,逼不得已”。步火又說:“但是有一個條件,我必須要帶上音兒,我不放心她”,草植一聽,就有些為難,“只怕當時情況有變,你妹妹會更危險啊!”,音兒卻忙說:“我一定要跟哥哥在一起,不管多危險”,音兒眼睛裡猶自含著淚,語氣卻很堅決,草植也只得同意。
“小姐,你一定要小心啊!”,銀印拿著梳子在跟西夜整理頭髮,西夜已是穿好了紅色的嫁衣,銅鏡裡映出一個絕美的新娘。西夜看著鏡中的自己,手摸了摸藏在袖中的匕首,一股涼意從冰冷的刀刃上傳過來。她從未殺過人,小時候那樣善良的西夜,連螞蟻都不忍心踩死,今天竟要真的去殺一個人嗎?!西夜的心底一直是忐忑不安。門突然開啟了,“西夜小姐,該出去了”。銀印喊了一聲,“馬上就好”,又小聲地對西夜說:“小姐,讓我來吧!萬一失手了,小姐只說是我自己做的就是,跟你沒關係的”,說這句話的時候,銀印也是很緊張,而語氣中卻有赴死的堅決,“小姐,你待我恩重如山,如今這一次,就讓我報答你吧!”,銀印眼中含著淚,竟是在央求一般。西夜小心藏好了匕首,轉過身去拉著銀印的手,“銀印,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人生,就算當初我爹爹救了你,可你還是你自己的。你有權力去過你自己的生活。這是我自己的事,也是我自己選擇的路,不管結果怎麼樣,都應該由我來做個了結”,西夜親自緩緩戴上了鳳冠,說:“銀印,你不用跟著我去婚禮,你現在就走吧!離開守城,不管成敗,你都應該自由了”,銀印眼含著淚,“不,小姐,你要走你自己的路,我也有我自己的選擇,你說過這是我的自由,那麼,我的選擇就是你。不只是西韋城主救了我,還有你,你把我當成是朋友,是姐妹,這對我來說,才是你最大的的恩惠。所以,我要幫我的好姐妹,對嗎?小姐,就讓我跟你一起去吧!”,西夜沒想到銀印會說出這樣的話,其實她又怎麼捨得這個從小到大最好的姐妹呢?!西夜很想哭,但是她忍住了,她知道她現在不能哭,“好,銀印,我們一起去”。
銀印扶著西夜從房間裡出來,立馬就是十多個婆婆丫鬟擁上來,帶著她,銀印就始終手挽著西夜。外面大堂裡鬧得沸沸揚揚,草植帶著步火和音兒已在席間做好,音兒不時就拉著步火的手問,“哥哥,你的手還疼嗎?”,步火笑著回答,“放心吧!沒事的”,草植指了指正在喝酒做樂的一個人,對步火說:“那個人就是經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