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和淤痕突然大放光彩,汗珠在周圍探出頭來瞻望,“龍當家、於當家!求求你們饒過我吧!我身上的傷口都要爆裂了!雷公的威力不小啊!”
兩人不約而同地仰天大笑了兩聲:“這話咋說的!這是我們該做的!”把楞頭青提離了地,抬著往前走。
楞頭青迷茫的眼睛左右掃視了兩下,把頭耷拉下來,全身放鬆——等死。他這一行動的後果是手越來越冰涼,變成了青色,汗珠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只留下一個個傷疤。
龍不在和於樂水發覺不對——這楞頭青太虛了吧!死了?還是快死了?兩人趕快停下腳步,放鬆手,俯下身子往楞頭青臉上瞧去,一人一手拍後背,一手揉前心,“嘿!快醒醒!快醒醒!”
楞頭青一聽有人叫他,他抬起頭來,兩手掙扎出約束,伸了個懶腰,狠狠呼吸一次,接著笑著說:“兩位當家的,我就說,我吃不消嘛!你們偏要盛情,搞得我現在四肢麻木,手腳冰涼,心口像被誰紮了似的,頭昏眼花,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覺!”
龍不在與於樂水本來疑懼的臉色完全轉成了懷疑,眼睛在三人中另外兩人臉上和自己被掙脫的哪隻手上來回看,最後兩人相對而視,互相眨眼,頭微點,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楞頭青剛把舉高的手放下來,二人同時同樣的手勢又一人抓住他一條手臂:“小神仙咱們繼續走!”二人手上同時使力,整張臉變得非常嚴肅,呼吸變得深沉還帶出“哼哼”娥的聲音,腳下不停,就直走去。
楞頭青臉色本就不正常,當下又一陣恐懼,變得不像人了,嘴裡大叫:“不能再這樣了!不能再這樣了!”牙一咬,體內的真力,急灌雙臂,雙臂一揮一甩一抖再一縮,兩腳落在地上——不穩,帶著自由的手臂一陣趔趄,“哎喲喲——”鑽出好幾米才站住了,回過頭來對兩個當家的說:“龍大爺!於大爺!饒了我吧!我真的吃不消!”
龍、於二人被一股猛力一甩、抖,身形不穩,兩個人撞在一塊,這才互相把持著站穩了,不過這一撞也不輕,弄得二人直揉,眼睛猛盯著楞頭青。二人好不容易輕鬆下來,臉卻僵住了,無笑無恨,一臉的漠然,像殭屍般來到楞頭青左右,同聲道:“走吧!”當前不挨他徑直在前帶路,把楞頭青領到寨子裡最豪華最舒適的地方。
卓老闆被白九環第一個讓進大廳,她眼睛上下這麼一打量極口誇讚:“這大廳修得好!既結實又簡單,作為全寨的頭顱十分恰當!”
二當家黃耀天搶在大當家白九環之前,把他的棍子使勁往地上一戳,在凸凹不平的光溜溜的泥地面陷了進去,“卓大姑娘!別在這裡指桑罵槐,反話正說,惹急了哥兒幾個,哪怕你是觀世音也敢把你拉下蓮花臺!”
大當家白九環並沒正面訓斥他,反而上前請卓老闆入座。柯元福馬上過來拍下黃耀天的膀子埋怨說:“二哥!怎麼說話來著,這個卓大仙有真本事——你瞧瞧我!”雙手與下巴伸出來,十分低地說,“咱們現在沒法活了,病急亂投醫,先看看這大仙能不能顯靈,如若不然,眾兄弟一齊出手——”
卓老闆的耳朵不凡,早就把這悄悄話聽了個清楚——也許就是要讓她聽見——臉面上不表現出來,十分慚愧地坐在上位,“白大當家!這個位子可不好坐啊!有什麼事要依靠小妹的儘管說!”
白九環招呼其他幾個坐下,自己坐在卓老闆下垂手,恭敬地說:“卓姑娘!現今,寨子裡果真遇到件難事,是要求卓姑娘幫個忙,不過,我看大家都餓極了,先吃飯!”扭身朝外喊:“老十!老十!常發財!常發財!”只見齊天曉和另外一個人走了進來——齊天曉手中拽著個雜麵饅頭,大口大口地咬著。“老四,我看你快餓死了吧?丟下咱們單個兒回來——哎!老十,早飯準備得怎麼樣?哥兒幾個都餓壞了吧?咱們的貴賓也還未進食!”
齊天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