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不安,連靈王都死了?何況是自己?
秦王府密室內,陰沉的氣氛籠罩下,眾人表情陰霾,更有甚者哭喪著臉,那臉色比死了親爹親媽還要難看。
“杜蘭大師,你看,流雲宗的那些靈王,到底是死在何人手中?”老者手指輕點著桌面,滿面冷冽,連那聲音,都透著蝕骨的冷。
老者所問之人,是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
該人分不清男女,渾身透徹著陰冷,斗篷遮掩下的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伸出了長長的紅舌,在唇邊舔舐了一週。
望見黑袍人的動作,其餘之人皆是狠狠的打了個寒慄,下意識的離他遠了一些,不知為何,見他如此舉動,總有一種被蛇吞下的感覺。
黑袍人也不介意,聲音尖銳而陰寒:“呵呵,王爺,我怎知,那些廢物,是死在何人手中,就算沒有了他們,有我的幫助,亦可奪來那九五之尊之位,王爺大可放心。”
“你……”在座之中,青衫老者容顏一變,此人說那些靈王是廢物,豈不是說他們流雲宗都是廢物嗎?他如何能忍受?當即反駁道,“我們流雲宗的人在不濟,也比你這大陸喊打喊殺的毒藥師要好。”
“嗯?”黑袍人望了過來,隱隱約約中,可以看到他那兩雙黑色陰森的雙眸。
青衫老者頓時間渾身冰冷,他似乎看到的不是人的眼睛,而是暗夜中,隱藏在草叢裡那發著亮光的野獸的眼睛。
天哪,太恐怖了,有誰的眼睛,能夠與這黑袍人一樣恐怖?
“夠了,”皺了皺眉,秦王冷聲打斷了兩人間的爭鋒相對,“楊護法,聽聞你們流雲宗的那位首席煉藥師,輸給了一名少女?可是真?”
說到此時,楊矛就羞愧的垂下了頭,自己宗門的首席煉藥師輸了,並且背叛了宗門,這對他們宗門來說,是奇恥大辱。
“李訥那該死的叛徒,我會讓他不得好死。”
“如此說來,那少女的煉藥術,已到了登峰造極之地,”沉思半響,秦王方才說道,“本王現在,要那少女所有的資料,若為本王所用甚好,如若不然……”
眸中閃過一道殺意,他可不是他那無用的侄兒。
對於天才,若無法為己所用,那麼,就要在她投效其他勢力之前,徹底抹殺。既然自己得不到,也絕不會讓其他人得到……
寒風蕭蕭,街道上馬車疾馳而過,酒樓茶館傳來喧鬧的聲音,而為了生計,便是在凜冽的寒冬,也依舊有攤販賣力叫喝。
“邪,今天,你就要走了麼?”
此時,銀裝素裹包籠著的街道上,少女的容顏還顯稚氣,可早已出落的亭亭玉立,絕色傾城,紅袍裝點下,她更為風華絕代,讓人目不暇接。
與她並肩的男子,邪魅如斯,俊美的容顏人世少有,那雙紫眸裡,異樣的光芒閃過,轉頭,望向身旁的少女,微微揚起唇角。
“我相信,不消多久,我們便會再見。”
“我會很快……前去蒼狼國。”
不只是為了去找夜天邪,更是因為……她要去接回母親和兄長,讓一家團聚,共享天倫之樂。
“如風,”停下了腳步,夜天邪雙眸深深的凝視著她,唇角一揚,戲虐的道:“在離開前,真的不打算,送我個離別的擁抱嗎?”
他的眸中,竟有著一縷的期待。
就在此際,夏如風伸出了兩雙手。
紫眸中欣喜一閃,夜天邪正想去擁抱對方之際,夏如風的手卻握成拳頭,在他的雙肩上分別敲了下,薄唇裡僅吐出兩字:“保重。”
夜天邪的眼裡,並沒有失望,唇邊依舊掛著邪魅的笑容,直接伸出了手,輕輕的擁抱了下夏如風:“這是……屬於朋友的擁抱,你不願意送我,那我送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