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她,方菲玥沒有防備,直直跌進他懷裡,雙手更是下意識地抱緊了她的腰,待反應過來不禁又羞又急,拍著他的胸口道:“這青天白日的,你快放開我,若是讓人看見了可怎麼好。”
她手上力道極輕,徐景颯恍若未覺,雙手更是環緊了她,嘻笑道:“即便看見又如何?我摟自家娘子與他們有何干系。”
方菲玥見勸說不動他,只嘆息一聲,安安靜靜裡帶在他懷裡,見她終於老實下來,徐景颯卻淡淡笑了,在她耳邊低嘆道:“還好是我娶了你……”
方菲玥不解,正要問其意,徐景颯卻已笑著開口,“否則誰還能制住你。”
方菲玥沒好氣地在他腰上擰了一下,惹得徐景颯大呼小叫,“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兩人鬧了一會兒,這才說了正事,方菲玥將下午見了洛惜院下人的事兒和對洛惜院人事的調配一一說了,待說到讓疏雨四人跟著魏媽媽學侯府規矩,熟悉洛惜院各項事務的時候,徐景颯只是皺了皺眉頭,最後也不曾多說什麼,只是道:“既是將洛惜院交由了你打理,你看著安排就是,也不用凡事都回過我。”
第一一五回 回門
他雖是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方菲玥卻知他心裡必是極為擔憂魏婆子的,便笑道:“魏媽媽這麼大年紀了,若是再管事也不免操勞,不如就此歇下來,好好養著。”
徐景颯握緊她的手,眼底有著洞察一切的清明,“這些事我不好插手,你想做什麼去做就是,不用顧慮我,這家事是交由你的,我信你必定不會偏頗,將這些事料理的極好。”
她這話說得極為窩心,方菲玥窩在他懷裡低眉淺笑,“你如此信我,我也必定讓你為難的。”
她雖是笑著的,眸地卻是染上一片隱形,嘴角的笑意看著就多了幾分苦澀的意味。
方菲玥安排過洛惜院諸事之後,本以為依著魏婆子傲然的性子必定要來鬧一鬧,即便是不鬧也必不會好好教導疏雨幾個,不曾想魏婆子竟是安安靜靜地不喜不怒,這兩日還認真盡心地教導四人洛惜院各項事務,竟連小小的刁難都未曾有過。
疏雨為此很是擔憂,“魏媽媽如此一反常態,不知又打的什麼主意。”
靜菡冷笑道:“管她打的什麼主意,即便是世子爺的乳孃,左右不過同我們一樣是個奴才罷了,世子爺如此寵愛少夫人,定也不會讓她奴大欺主的。”
此時方菲玥正坐在西暖閣的大炕上看著明日回門的禮單,聽得兩人如此說不由笑道:“她打什麼主意我們眼下自不必費心,該知道的自會知道,該來的也總會來。”
“瞧姑娘的意思倒像是猜出了幾分……”疏雨小心問道。
方菲瑜在心底冷哼一聲,魏婆子還能打什麼主意,不過是她那個女兒罷了!面上卻是淡淡一笑,低頭認真看向手裡的紅色禮單,緩緩道:“母親給的禮單倒是豐厚……”
靜菡笑著接話,“聽說這回門的禮單,大少夫人擬了許久,好不容易擬好了,夫人卻是不滿意,又著意添了許多呢。”
見她不願多說,疏雨自不敢多問,忙跟著附和道:“這也是夫人看中少夫人之故。”
看中她是其一,只怕也是想借此讓機會讓尤氏心裡不痛快罷了。
想到這方菲玥不禁暗暗嘆息,不曾想剛進侯府就捲進了婆子鬥爭裡,只怕她日後的日子更加難敖啊。
次日一早,方菲玥與徐景颯向平陽侯夫婦請過安,便乘車去了方府。
這一出門便見了三輛車子,前頭的馬車是供徐景颯夫婦坐的,中間則是坐著隨行的丫鬟婆子,最後的牛車則拉了滿滿一車東西。
到了方府,兩人先去前院向方老爺請安。
方老爺和方凌澈一早便在書房等著這小兩口了,方老爺受過禮,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