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堆積著厚厚的雲層,像是給大地包上了一層棉被,即使是在河上仍然讓人覺得氣悶。
石虎提著唐原送的長刀在河石間蹦跳著接道:“下雨可不好,不說影響我們趕路,萬一漲洪水就完蛋了”
“是呀,下雨可不好”唐原心中附和,他也不喜歡下雨,更不喜歡下雨之前的陰沉悶熱。
。。
厚厚的雲層不僅讓人感到壓抑,還讓人感到悶熱煩躁,滿是屍體,垃圾的街道上一片狼籍,全副武裝的小隊正在快速前行。
看著遠處破碎的led酒吧招牌,張豔端著弩弓苦著臉嘆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過上以前那種紙醉金迷的生活。”
“明天的事誰又能知道。”霍小鶯淡淡的回道,然後瞥了眼垂到眼前的髮絲說道:“晚上給我剪頭髮。”
張豔一臉嘻笑的轉頭湊到她腦袋旁說道:“留著唄,可比你以前齊整短髮好看多了,而且大多男人都喜歡長髮女人,小心將來沒人要你哦。”
“短髮戰鬥才方便。”霍小鶯表情不變卻語帶不屑道:“老孃才不稀罕那些臭男人。”
張豔拍拍額頭一臉無語道:“男人婆那算我沒說。”
兩人的對話讓大家臉上現出善意的微笑,也衝破了沉悶的氣氛。
幾分鐘後,眾人轉過拐角,進入一條兩百多米長的街道,街道兩旁濃密的梧桐樹枝葉結成綠蔭,給大家帶來絲絲涼意,淡淡的自然氣息讓人的精神也跟著一振。
喪屍發現了她們,全部亂哄哄的圍了過來,眾人自覺的分成兩隊,抽出戰刀向著喪屍迎去。
雪亮的刀光在綠蔭下閃現,切豆腐般切開喪屍的骨肉,眾人踏著喪屍的屍體向前穩步推進。
一百米,五十米,派出所出現在街道盡頭左側十米,側對面是兩家火鍋店,一家蛋糕店,再過去一點就是一間廢棄的鍛鐵廠。
路面被喪屍堵塞了,餘敏帶著人拐進火鍋店清理戰場後方,宋時文則帶人堵在了店外。
火鍋店,蛋糕店迅速清理完畢,最後是滿地鐵鏽的鍛鐵廠,圍在外面的圍牆有一段已經塌了,從塌陷處望進去,裡面堆放著附近居民的生活垃圾,花花綠綠的垃圾山上,無數蒼蠅臭蟲在鑽來鑽去飛舞盤旋。
儘管喪屍的臭味並不比這些垃圾好聞,眾人卻更加討厭這裡,幾個女人草草的向著裡面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才迅速的離去。
叮噹
然而,就在眾人離去後,滿是鐵鏽的場房裡,突然傳出一道極其輕微的金屬碰撞聲。
兩隊人會合後,引著喪屍向煅鐵廠轉移,最後在塌牆處結成了不規則的圓形刀陣,因為這裡可進可退,很是適合戰鬥。
衝在前面的是十數只紅毛喪屍,十幾只紅毛一起衝擊,氣勢十足,普通人見了絕對會嚇得腿軟。
但,在場的都是唐原小隊的人,都是末世中的強者,在別人眼中強大無比的紅毛喪屍,並沒有讓大家心生怯意,都一臉冷靜的應對著衝到近前的喪屍。
餘敏更是鋒芒畢露,長長的腰刀閃電般划動,一隻紅毛的頭顱已經沖天而起。傳統腰刀的長度在五六十厘米左右,餘敏手上這把卻是唐原專門打造的,長八十厘米,刀口占了刀身的三分之一,刀身四分之一處微微上翹,刀尖鋒利無比,刀身狹長,明亮如雪,配上色彩斑斕的刀柄,整把刀看上去精緻又不失大氣,讓餘敏愛不釋手。
長刀在巨力摧動下,發出尖利的呼嘯聲,毫無阻礙的破開一隻紅毛喪屍的面板,將它前伸的手臂削成了兩截,然後餘敏扭腰墊步,長刀如神龍擺尾,橫掃過它的喉嚨,待刀光遠遠離去,它才軟倒在地。
在她左側的宋時文用的是斜尖叢林砍刀,看起來要厚重的多,揮動間氣勢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