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嘆過後,他太太就跟他說,要喜帖可以,不過只能要他自己的一張,他那個朋友的,不能要。如果他想幫忙搭線引薦,那完全可以等他和謝家搭上。再從中搭線。
當時的陳軒自然是不解的,連忙問為什麼。
他太太就跟他詳細分析。
“從你打聽到的賓客名單可以看出,去的都是頂級的家族。這麼說來,原本預留出來夠這個級數的喜帖不會多。再來看這位文小姐,她門第不顯,如果提太多要求,在婆家那裡總會不自在。你要一張喜帖已經不該,再要一張,那是在為難她。”
陳軒當時就聽得直點頭,他那位朋友身家不菲,和謝家旁系有些關係,跟富德也有普通的生意往來,但沒有交情,故沒有資格收到喜帖。由此看來,的確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
文綠竹聽到陳軒提起謝必誠和謝家,才明白他之前為什麼提出要喜帖,原來他要的喜帖,不是來她這邊的,而是去謝家那邊的。
對於這點,她倒不覺得被利用啊什麼的,她是成年人,自然知道維繫友誼的,除了感情還有利益。如果能夠利益一致,彼此都能得到好處,那完全可以接受。
謝老爺子之前給她打過電話,問她這邊有沒有朋友要到北京來,他提前預留席位和喜帖。她當時說沒有,不過謝老爺子還是留出了十張李老爺子寫好的不署名喜帖,並讓人帶給她。
現在喜帖在她手上,給陳軒一張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想通了這一層,她看看陳軒和amy,露出笑容來,臉上還有些淡淡的不好意思,不過更多的是甜蜜,“我也沒想到,會和他在一起。”
amy原先還不大相信陳軒對文綠竹的評價,這會兒見她露出這樣不好意思的表情,心裡便不由得信了。但凡會害羞的人,都不會是貪慕虛榮之輩,他們的臉皮厚度嚴重不足,支撐不起來。
“龍鳳胎是怎麼回事?當然,如果不方便說,可以不說。”陳軒既然要來走文綠竹這裡的關係,自然是已經打聽到,龍鳳胎就是謝必誠的孩子,這會兒便直接問了出來。
文綠竹神態自然,打蛇隨棍上,笑道,“那我就不說啦。”
現在她要和謝必誠結婚,謝家兩老和謝必誠又編了另外一套說辭,就說她和謝必誠以前在一起過,後來分開。多年過去,兩人相遇,再度重燃愛火。
這樣的說辭,她聽著就不好意思,料定了沒有人會相信的。不過謝必誠說了,你別管人家信不信,我們說是這樣就是這樣。
現在陳軒問起,她還是不好意思說這個。
見狀,陳軒笑起來,“那我們就不問啦,我和你認識,自然知道你的為人,不會在背後非議你。”他知道文綠竹不是貪錢的人,而且還是個臉盲,不可能去設計謝必誠。
“那就謝謝你啦。至於喜帖,老爺子給了我幾張,到時我給你拿過來。”文綠竹微微頷首。
“那就真的謝謝你了。”陳軒春風得意,“不用你給我們送過來了,晚飯我們還要上你們家叨擾呢,到時我們拿回來就是了。還有等謝先生回來,我們要去認識一下,俊傑也可以和龍鳳胎玩一玩。”
amy聽了陳軒的話,覺得有些不合適,便看了他一眼。
這說得太隨意了,而且臉皮也顯得有點厚。
文綠竹卻不以為意,在她看來,陳軒說話由來就不是個周全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都會說,這個時候,已經算收斂了。
陳軒被amy看了一眼,便笑起來,“綠竹待人真誠,我們便也實話實說,沒什麼的。”
他的出身賦予了他說話不會端高姿態,現在文綠竹要嫁入謝家,他就更不會說那樣的話了。
amy看向文綠竹,“他說話向來若是有什麼不周到的,請你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