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義大利文肯定沒問題,但我大伯的文化水平有限,你全都按照專業術語翻譯,他當然聽不懂,你要學學柔柔,她跟我大伯說話,都是用長輩聽得懂的說法”。
林大元也不好意思地說:“是啊盈盈,不是你說得不好,真是我這方面都不太懂,聽著都是瞎話一樣,你可別往心裡去。”
“哼,柔柔柔柔的……她什麼都好,你怎麼不去京城找她回來?”謝盈盈翻了個白眼,不想搭理這對叔侄。
林飛也知道女人是發發小脾氣,不是真生氣,便沒再多解釋,陪著林大元跟幾個設計師耐心地談妥了幾套禮服的訂製。
等完成這一切,林飛藉口要辦點事情,獨自開車前往臨安西郊的一處官方療養院。
這裡平時都是給一些退休老幹部療養看病,沒有一定的財力和地位,是不會接納的。
王紫晴現在精神恍惚,得了失語症,就在這療養院裡靜養。
林飛一到達,就見老僕人吳永已經在院門口等他。
見到林飛下車,吳永上前來一臉滄桑感慨地恭敬道:“林先生,多謝您能來施以援手,拯救我家小姐”。
吳永顯然也知道,林飛和顧彩英已經不再有多少瓜葛,不再喊林飛“少爺”,而是直接喊“先生”。
“我只是來看看,未必治得好”,林飛上下打量了下吳永,道:“你的精氣神有些差,看來上次受傷,對你影響不小,勸你還是早日頤養天年吧”。
“多謝林先生關心,老奴已經靜養了數個月,現今夫人小姐遭逢如此大變故,老奴豈能再安然臥榻”,吳永嘆息道。
“你家主人王邵華被我殺了,你不恨我?”林飛笑著問。
吳永目光復雜,“公道自在人心,老奴也不曾相信,當年是老爺殺了您父親,可紙包不住火,既然事實如此,那就讓這一切隨風而去吧”。
林飛點點頭,看來這老頭也是大徹大悟了,打算用剩下的一些年歲,盡一個僕人的最後職責,守著顧彩英母女。
他猶豫了下,掏出了一小瓶高效恢復藥劑,遞給吳永,道:“這東西,你每個月服用一滴,每一次把一滴稀釋成五公升,每日服用一小部分,寧可少,不可多。一年之內,可以讓你的身體機能恢復至少五到十年。
你也不必推辭,正所謂樹倒猢猻散,王邵華死了,她們母女在王家遭到嫌棄,你還肯留在她們身邊,我這點心意,純粹敬你的高義”。
吳永愣了一下,眼中激動,趕緊收好,他知道林飛這樣的人不會空口說白話,連聲道謝。
“林先生,事到如今,老朽都看不懂你,你時而冷血殘忍,但又時常叫人如沐春風,宅心仁厚,真不知道哪個是真的你”,吳永搖頭道。
林飛嘴角動了下,笑道:“可能哪個都是我,也說不定吧。好了,還是領我去王紫晴的病房吧。”
吳永笑著應是,領著林飛一路沿清幽的石板小路,來到療養院後方的一處安靜樓房內。
雖然如今顧彩英母女失去了王家的背景,但顧彩英依然是江省數得上來的富婆,自然不會讓女兒受委屈。
王紫晴的病房是療養院最奢華的,所有的醫療器材都是外國進口,而傢俱擺設一應俱全,猶如五星級酒店。
顧彩英知道林飛要來,早早在門口等著,這會兒眼中露出欣慰感激之色,道:“晴兒在裡面,從她爸爸去世後,她就沒再說過話,這是我從醫生拿要來的所有病歷跟檢查資料”。
顧彩英把一堆厚厚的檔案遞給林飛。
“不必了,要是這些資料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