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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ldo;我從來沒自己找過。&rdo;韓德森可憐兮兮地說,&ldo;她‐‐我只要開口就有,我到今天都不知道毛巾收在哪。&rdo;

那警探無可奈何地四處張望,在門檻上直滴水。&ldo;那我可以拿窗簾來擦嗎?&rdo;

&ldo;可以。&rdo;韓德森有點同情他。

又開始了。正當他以為詰問已經全部結束時,一切又開始了。

&ldo;不只是兩張票而已。你為什麼一直要我們相信你們為了兩張票在吵架?&rdo;

他先抬起頭,發現看錯了人。他習慣對著人說話。但問他問題的不是這個人。

&ldo;因為事情就是這樣。整件事就是如此,我還能說什麼?你沒聽說過兩個人為了兩張票吵架嗎?你知道,爭執就是這麼雞毛蒜皮。&rdo;

另一人說:&ldo;少來了,韓德森,不要拖時間了。她是誰?&rdo;

&ldo;誰是誰?&rdo;

&ldo;噢,又來了。&rdo;問他問題的人一臉厭煩。&ldo;我們又要回到一、兩個小時前,今天凌晨四點就問過了,她是誰?&rdo;

韓德森疲倦地撥發,無力地垂著頭。

柏吉斯從浴室走出來,邊走邊扎襯衫。他從口袋裡拿出手錶戴回去,呆呆地看了一眼,然後漫無目標地踱到玄關。他一定是拿起了他家電話,這時聽到他出聲。&ldo;好了,提爾尼。&rdo;沒人理他,尤其是韓德森。他雖然眼睛張開著,但快要睡著了。

柏吉斯又踱了進來,好像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最後他走到窗前,稍微調整窗簾,讓更多光線進來。外頭窗欞上有一隻鳥,一副很懂事的樣子歪頭看他。他說:&ldo;韓德森,來一下,這是什麼鳥?&rdo;他看韓德森動也沒動就繼續說,&ldo;快來,免得它飛走了。&rdo;好像這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事情一樣。

韓德森起身走過去,站在他旁邊,背對整個房間。&ldo;麻雀。&rdo;他簡短地說。他看了柏吉斯一眼,好像是說:這不是你要的答案。

&ldo;我就知道是麻雀。&rdo;柏吉斯說,然後要他繼續往前看。&ldo;你家的景觀很優。&rdo;

&ldo;儘量看吧,景觀和鳥。&rdo;韓德森苦澀地說。

室內明顯安靜了下來,所有詰問都停止了。

韓德森轉過身,然後停在原處。沙發上有個女性,就在他原本坐的地方。她進來的時候完全無聲無息,連大門鉸鏈都沒發出聲音,她走路時衣褲也沒有任何沙沙聲。

那三個警探眼神犀利的程度,簡直像是要挖進他的臉孔裡,把每一層面板都剝下來。他內心一揪,外表依然保持鎮定。他表情有點僵硬,像紙板一樣,但他至少確定臉部肌肉都沒有動作。

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她很標緻,是盎格魯薩克遜人,甚至比盎格魯薩克遜人更正統。藍眼睛,太妃糖色的直發俐落地劃過前額,駝色大衣披在肩上,雙臂沒穿進袖子裡。她沒戴帽子,不過提了個手提包,年紀很輕,應該還在相信愛情與男人的階段。又或許她一輩子都會相信愛情與男人,就是很理想主義的個性。你可以從她看他的方式判斷出來。從她的雙眼就可以看出她的內心正在焚香祈禱。

他舔了舔嘴唇,點點頭,但那幅度幾乎無法察覺,好像是對著一個見過面卻喊不出名字的人打招呼,或許他們從沒見過面,但他不想輕慢。

在那之後,他對她好像就沒興趣了。

柏吉斯一定是暗地裡做了什麼手勢,瞬間只剩他們兩個,其他人都離開了。

他想要打手勢,但來不及,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