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自制力的易宸璟絲毫不理會胸口那點阻攔力量,單手一劃就把兩隻纖細手臂固定在白綺歌頭頂,上身也跟著沉沉壓下,滾燙唇瓣緊貼白皙頸間輾轉,呼吸越來越粗重。
一直以來白綺歌忽略了一件事,表面上看易宸璟忙於大業無暇顧及男女之歡,心裡念著紅綃公主也不肯與其他女人有染,可是,他畢竟是個男人,飽受壓力的禁慾生活不可能永遠維持,一旦失去理智又得到發洩機會便一發不可收拾。
上次契機是易宸暄下的催情藥,而這次,是她作繭自縛灌醉易宸璟給了他無法自持的機會。
月色緞袍一片褶皺,分不清誰的黑髮垂落腰際,耳畔熱吻繾綣,鼻息曖昧。酒氣衝頭,朦朧雙眼疲倦閉上,埋首溫香之中的易宸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更不知道身下女子高舉的黃銅沙漏正在猶豫是否要狠狠落下,否則,他絕對不會毫無意識說出後面一句話。
“別離開我……紅綃……”
柔軟身軀猛地一僵,一聲悶響後,燭燈燃燼,無聲熄滅。
第069章 疑香迷霧
一早醒來頭痛欲裂,易宸璟在床榻上茫然坐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昨晚的事,摸摸身上找不到藥瓶,心裡已然猜到是被白綺歌發現了。
大概喝到戰廷搖晃不穩還在堅持敬酒時他就再沒有記憶,最後白綺歌有沒有醉、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一切都毫無印象,只感覺嗓子火辣辣幹疼,滿身酒氣連自己聞著都覺得刺鼻,想來定是又在白綺歌面前出醜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讓易宸璟格外注意的是,後腦又疼又腫,似乎是被什麼堅硬鈍器擊打過。
掃眼周圍物品,明顯是被人隨手丟在地上的黃銅沙漏映入眼簾,孤零零躺在長榻下一動不動。
易宸璟沉鬱地揉了揉額角,有苦說不出的表情躍然臉上——斂塵軒內膽大包天敢這麼打他的人只有一個,如此不要命行為除了白綺歌任何人都不會做,也只有那個果敢不遜男子的女人才會沒輕沒重下這麼狠的手。
至於為什麼……
想找出十個可能原因輕而易舉,易宸璟懶得再去分析,命人打好水沐浴更衣後皺著眉頭再次來到徽禧居。
時間已經近晌午,然而易宸璟踏進門最先見到的不是滿面倦容的白綺歌,而是地上抱著酒罈橫躺、沉穩鼾聲連門外小迢都吸引進來的忠實心腹,戰廷。
“……丟人。”深吸口氣,易宸璟強迫自己挪開目光以阻止想要一腳把戰廷踹醒的衝動。聽見腳步聲看向通往內堂珠簾,恰見一襲妖嬈豔麗的雪青色身影走過,領口縫有潔白狐毛的窄袖留仙裙煞是惹眼。
“丟人的也不只戰廷一個,連自己怎麼回的臥房都不知道,竟然還好意思說別人丟人。”
毫不留情的諷刺噎得易宸璟無話可說,悶哼一聲走進內堂:“就知道你無緣無故請酒肯定不安好心,說,是不是你打的?”
“我打的什麼?”白綺歌嘴角帶著淡笑挑起眉梢,擺明了明知故問,“殿下房內可是有什麼東西打破了?那可怪不得我,許是你喝醉了在房裡跳舞胡鬧打壞的也說不定。”
語言上易宸璟討不到半點兒便宜,幸好他還有些自知之明,避開白綺歌話鋒指了指自己腦後:“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打暈我?”
“要不要臉?分明是你酒力差喝兩杯就倒了,以為吃些什麼藥就可以千杯不醉?”白綺歌面上沒絲毫愧疚之意,反倒安逸地坐在一旁鄙夷起易宸璟來,“喝得爛泥一般幹叫不醒,好心送你回房又被你抓著衣袖不妨,沒辦法,只能讓你吃點苦頭放開手,不然我就得煎熬一夜了。”
聽起來不是很可信,但說是其他原因又沒有證據。
易宸璟沉吟片刻接受了這個解釋,馬馬虎虎就算過去吧,真要與白綺歌較真兒的話又會吵個沒完,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