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苓的她一笑,好,這正好,沈小姐,若非你一直在上官驚鴻懷裡,我沒有下手的可能,我早就想打你了!
幸好上官驚鴻的注意力從景平身上轉到我身上,幸好上官驚鴻認為是我勾引的景平,否則,景平已被上官驚鴻殺了!
若你果真愛這個男人,就不該傷害他身邊從小長大的同伴!若你果真是來自現代的人,就更不應該!一條性命怎容你這般糟蹋!
她毫不遲疑,反手狠狠扇了回去。
而幾乎是同一時刻,她臉上又吃了一記耳光。
這一掌,和剛才的不同,因為,那是來自男人的力氣。
滿嘴鹹腥,她也狼狽的摔到地上。
“主子……”
四大和美人掙脫鉗制,顫抖著跑到她身邊,將她攙扶起來,看她滿嘴鮮血,兩個人都急哭了。
主僕多年,這是翹楚第二次看到美人哭。第一次,是選妃賽卻幾乎生死離別的那一天。
書房裡,所有人都再次從地上起來,驚駭地看著她。
上官驚鴻沒有下命令,他們還是起來了。這也是第一次她看到他們沒有等待他的命令便自己做了行動。
只是,好笑的是,上官驚鴻為何放開了剛扶在懷裡的女人,明明在他一身戾氣甩她巴掌之前,他還緊緊摟著被她掌摑回去的沈清苓。
第一次。
還是第一次,看到上官驚鴻這個模樣。
他低頭愣愣看著自己的手掌,盯了半響,又猛地抬頭看她,那雙素來鷹隼一般的眼睛,和眾人一樣,裝滿驚駭,再沒有一分冷靜。
他的手在顫抖,渾身都在遽烈的顫抖,嘴巴一下一下蠕動著,聲音嘶啞,“翹楚……我……”
原來,一個男人想打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已經打了一個女人,確實有差別。
她一笑,一頰牙齒疼痛,不得不輕了聲,“八爺,翹楚恭候你的休書。明天面聖之時,若等不到你的休書,我就自刎在金鑾殿上。”
“翹楚……”
出聲的是寧王,伴隨著的還有兩聲鈍響。
翹楚看向寧王和宗璞。
兩個猝然掀起衣襬,朝她跪下的男人。
“對不住。”宗璞苦笑,眼角眉梢都是愧疚。
“若說是為了呂宋剔除上官驚鴻天神村記憶的事而告歉,不必了。”翹楚抬手搵了搵嘴角溢位的血水,低道:“我知道是你和五爺的主意。回來之前,我就知道你和五爺會這麼做。只是,我別無選擇,不是嗎。除非我忍心看你們有事,不肯妥協。否則即使我對你們說,不能剔除他現在的記憶,你們假裝答應我,但只要我答應讓上官驚鴻進行手術,你們還是會按原來的計劃,呂宋也有這個意思。五爺,你我當日擊掌訂下的約定今日也一筆勾銷,我不需要你協助我離開睿王府。我自己會離開。若走不了,就死在這裡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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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都知道。”
寧王渾身一震,隨之低低苦笑,和宗璞起身,看著眼前嘴角紅腫、臉色卻越發青蒼的女子,他想說一句什麼,至少說一句告歉的話,卻恍覺嘴裡一片苦澀。
“虧你們做得出!”
震動一波接一波,至此,書房裡眾人都不知該做什麼,該說什麼,冬凝如同寧王,也只覺滿腹的話想說,出口也只剩下這句悲憤的質問,她走到翹楚面前,冷冷盯著那兩個男人,末了,輕輕一笑,一字字道:“宗璞,我錯了,當初,我根本不該去求翹姐姐救你!”
“小么,”宗璞上前一步,卻有人比他更快,青袍擦過,已拂開了冬凝。走到翹楚面前,伸手去拉翹楚。
美人出手極快,已一鞭甩了過去。
靠近的男人臉上頓時多了一道腥紅的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