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和有琴玄雅還沒反應過來,李長壽就對著空中遙遙一拜,朗聲道:
“弟子明白。”
而後站起身來,滿是‘感動’地看向有琴玄雅,讓後者也禁不住站了起來。
有琴玄雅明眸帶著幾分疑惑,白嫩的纖指互相糾纏,冰藍色的裙襬蕩著如水波紋緩緩垂落,略有些失措。
白澤笑道:“可是太清老爺聽到了咱們言談,給你下令了?”
“白先生此言差矣,”李長壽嘆道,“老師運籌帷幄、謀算千古,玉帝陛下之事定早已知曉,不過是給我少許提醒,勿要猶豫誤事。”
白澤頓時皺眉沉思。
這,就是自己跟水神的差距嗎……令獸絕望呢。
有琴玄雅額頭掛了幾個問號,但李長壽不多說,她也不敢多問,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就聽得,長壽師兄與白先生開始商量起分工之事,似是要白先生時刻關注靈娥的安危,而長壽師兄也分一部分心神,在南贍部洲之中。
有琴玄雅主動道:“長壽師兄,可有玄雅能做之事?”
“此時我們商討的這些事,你暫時無法參與,”李長壽笑道,“在山中修行時,記得溫習我之前教你的那些動作。”
“是!”
有琴玄雅抱拳答應一聲,見李長壽與白澤繼續商討教書先生之事,就自顧自地召出火鱗劍匣,去了不遠處的空地上。
輕輕吸了口氣,有琴玄雅身周亮起淡淡的金光,映得她那欺霜傲雪的肌膚更顯晶瑩剔透。
她在面前點出了一隻水鏡,映照著自己身形,而後左手握住火鱗劍匣的劍柄,向前輕輕一遞,身子側傾,纖瘦的身形湧動著耀目的光芒,整個人英氣勃發、宛若女武神一般。
“正道滄桑!”
動作保持幾個瞬息,有琴玄雅臉蛋一紅,收回大劍,琢磨著剛才動作中,自己的神態還能如何改進。
水潭旁,白澤抱著胳膊,用肩膀撞了下李長壽,傳聲道:
“這位有琴玄雅,必將名傳三千世界。
水神打算,何時讓她上天庭?”
“年內吧,”李長壽端起茶缸喝了口,“具體還要看她的意思,我雖做了這麼多安排,但也不想強迫她做什麼。”
白澤嘴角微撇,淡然道:
“水神你這就有些不地道了,人姑娘一心為你做好這般差事,你還這般言說。
有時水神總是下意識逃避一些責任,這誠然是為了躲避因果,但多少有些不美。
既讓她走了這條路,為何不能直接給她明確的命令,她不過是人教道承出身,水神卻已是聖人認可的弟子,替她承受些壓力本就無傷大雅。”
李長壽仔細想了想,笑道:“白先生教誨的是,也是我有些思慮不周了。
那接下來,我便直接給玄雅安排上。”
“水神思事,周全有餘;水神思人,總有不足呀。
哈哈哈哈,玩笑之語,水神莫往心裡去。”
李長壽搖搖頭,轉身看了眼靈娥的情形,開始做下一步計劃。
半日後,李長壽藏在玉帝和王母身側的紙道人,時隔多年再次有了動靜。
兩隻紙道人飛出地底,一隻化作了中年文士的模樣,換上了一身錦袍、拿一把摺扇,另一隻紙道人放在袖中備用。
就這般,大搖大擺朝這繁華的城郭而去。
心底,也泛起了王母娘娘修改後的,有關玉帝與王母歷劫的‘劇本’。
玉帝這一世,生而富貴,其父為這座城池的守將,手中掌握了一支凡俗兵馬,方圓千里內也是赫赫有名。
玉帝歷劫身名為‘華有銘’,從小調皮搗蛋,在將軍府後院稱霸一方,厭文好武、性情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