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沒什麼，我自言自語。”小妖抬起頭來向他一笑。“我好像還沒告訴你吧？在你們進行預賽的時候，頭兒正式批准我加入組織了。從現在開始，我是你們真正的戰友。”

“哦？真的！那可太好了。”瘋狼笑著撓撓頭，“嗯，我早就猜到會這個樣子了。頭兒不應該總是懷疑你會突然離開。呵呵。”

“哦？你為什麼肯定我不會離開？”按照小妖的個性，她是不會在這種場合下問這種問題的。但今天不一樣，也許是咖啡和燈光的關係，她心情比較好。

小妖本來只是一句玩笑話，但瘋狼卻相當認真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怎麼說呢？其實我也只是憑直覺而已。你身上有跟我們一樣的氣味，罪惡，夾雜著一種溫暖的腐爛的氣味。”瘋狼喝了一口咖啡，來緩和一下在小妖面前的緊張感。“有句話說‘物以類聚’，是吧？我們都是有相同氣味的人，向分開不是那麼容易的。”

罪惡，溫暖的腐爛？這是在說我嗎？

她情不自禁地又笑了笑，低聲說：“謝謝你的誇獎，我受寵若驚。”

想了一下，小妖又收起了笑容，比較嚴肅的說：“那麼，瘋狼，你覺得這個組織中的人都有這種味道嗎？”

“……你的觸覺真是敏銳。”瘋狼下意識地壓低了嗓音，說，“從頭說吧，黑琉璃是絕對有這種味道的。如果黑白兩色放在他面前，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黑色。蝴蝶也一樣，她在殺戮中能找到不可思議的快感。如果烏鴉也加入我們的組織，他也是一路貨色。”

小妖介面說：“那麼說，寒風就是那種在幾番猶豫之後才終於選擇黑色的人了？”

“聰明！就是這樣！”瘋狼說，“而金剛……”

“就是在幾番猶豫之後會選擇白色的人。”

如果說瘋狼剛才是驚訝，那麼現在就是震驚了。小妖的感觸力超出了他的想象。

“沒錯。”瘋狼一邊盯著小妖，手裡無意識地撥弄著勺子，“如果……嗯，如果有一天這個組織分裂了，我想，金剛也許會選擇退隱江湖，或者自立門戶。”

“小惡魔呢？”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了。到現在為止，我們連頭兒真正的目的都不明白。雖然他嘴上說是為了要去火星定居，但，我並不認為這是實話。”

當然了。罪犯怎麼可能獲得到火星的簽證呢？

談話到此暫時中斷了，兩個人低頭喝著咖啡，想著自己的心事。

黑血武鬥會專用旅館，地下七樓，走道中。

烏鴉去圖書館借到了一本時下很流行的現代派小說，一邊閱讀一邊帶著影虎走向七樓的電梯。

電梯門開啟的一剎那，他（她）手裡的書本險些掉到地上。

一個穿著紅色鐵騎士緊身服裝，帶著頭盔的女子站在電梯裡。雖然看不到臉，但可以確定那就是蜘蛛。

看到烏鴉，蜘蛛並沒有表現得太驚訝。只是靜靜的透過頭盔看著他（她）。

猶豫了一下之後，烏鴉還是走進了電梯，順手按了按鈕之後，就站在距離蜘蛛最遠的角落。

電梯的門緩緩合上，開始向上滑動。電梯裡面，兩個人中間沉默和緊張的空氣沉重如岩石。

“烏鴉。”蜘蛛突然開口，“我希望你能順利與我交鋒。”

聽到蜘蛛那經過變聲的聲音，烏鴉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哆嗦。上次跟蜘蛛交手後留下的傷疤似乎又開始作痛。“嗯，我也很期待。”

“我知道你現在很怕我，怕到了寢食難安。這也是代價的一部分。”

“我……並不怕你。”烏鴉固執地說。

蜘蛛掃了他（她）一眼，眼神中吐露出深邃的仇恨和不屑。“你殺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