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去。”
我勾著韓爺的肩膀,結果他這肩膀太過寬厚,沒勾住,滑了下來。我尷尬看了看周圍,撇了撇嘴,咳了一下道:“今科文狀元?要不要一起啊?”
“好。”本來只是緩解尷尬一說,結果他還真的同意,我就愣了愣。
“你們先回去,改日府上再聚。”謝盡詠對他們頷了頷首,那些人倒什麼都沒問,就離開了。他緩步走來,道:“走吧。”
我想知道的很多,正好,他想知道的好像也很多,那就一起吧。
我請客,當然要去臨風樓。臨風樓的雅間都是用詩經裡面的詩名命名的,那間蒹葭,更是有神仙停留過的傳說,所以,當然是我佔了。
“這雅室倒沒什麼特別,金玉銀器太多,未免流俗。”謝盡詠先是環視了房間,又低聲嘆道。
“有錢人,不就是在乎個名聲嗎?再怎麼樣,都不能丟了臉面。”我隨意坐在桌前,吃著準備的點心。
謝盡詠倒是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驚喜。
“別這樣看著我,我再怎麼美,也就是個草包。”我聳聳肩,見韓爺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便招呼他道:“韓……公子,坐啊。”
他點了點頭,坐到我旁邊。
“韓公子,你叫什麼啊?”我給他倒了杯茶。
“韓野。我就叫韓野。”他不明所以,卻仍舊接過茶杯。
“你叫韓野啊……我還以為你說你叫韓爺,威武霸氣的樣子。”我兀自笑笑,又道:“你是被什麼姓趙的公子邀請去的?”
“是啊,趙公子是趙國公之子,我在武試中與他交過手。”他大手緊握成拳,顯然憤憤不平。
“想必他是想看韓兄的笑話,這才收買那小二,故意給韓兄難看的。”謝盡詠這文人竟願意主動與韓野說話,倒是讓我吃了一驚:“在下謝帛,字盡詠,琅琊人士。”
“謝公子,我是個粗人,也不像您祖上便是讀書人,還能有個字什麼的。所以,這次奪了個武狀元,被人看不起也是正常的。”韓野一臉無奈。
這時侍者送上飯菜和好酒,我先給他倒了一碗,道:“我連個名字都沒有,只有封號,叫君和,不是比你更慘?”
他看了看我,倒是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齒。
我看他的樣子,倒覺得他沒那麼難接近,只是來了這虎踞龍盤的京都,不知所措而已。
我又斟了一杯酒遞給謝盡詠,他倒是推了回來,用與韓野同樣的粗碗倒了一海碗。我看了看他,便將那杯酒拿回來,自己喝了。
謝盡詠倒不像其他文人一樣瞧不起習武之人,一席之間與韓野相談甚歡。
韓野酒至酣處,倒是敞開心扉,對我們說了些從前的事。
“老子之前,做過海盜。”他拍著胸脯,空空之聲。
我和謝盡詠交換了眼神,發現對方與自己想的相同,忽的愣了愣。
“是我失言了。”韓野見我倆不再接話,覺得自己說錯了話。畢竟海盜這事,可是犯法的。
“哈哈……”我和謝盡詠同時笑了出來。
他先舉起酒碗,朗聲道:“韓兄竟如此坦誠,實在是個爽快人。可願與盡詠交個朋友?”
我也舉起了酒杯:“我也想交個朋友。”
“好啊!”他嗓音豪爽:“老韓最喜歡交朋友了!”
說罷我們碰了一杯。
飲盡之後,我接著問道:“做海盜不錯啊,威風八面,一到了海上,過了大通海域,不是想幹什麼幹什麼?為什麼要來考武狀元,被這些紈絝子弟捉弄?”
“哎……說來,挺不好意思的。”韓野竟然搖了搖頭。
“可是鹽幫紛爭?”謝盡詠果然是曉八方之事:“據說海域一般爭鬥的厲害,官鹽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