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上一面了。”
“周家?”擔憂的情緒再次爬上他母親的臉,只是想說的話想問的事都恰好溶解在了短暫的沉默中。
許久,他母親才轉換了臉上的表情,朝著那個男人說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希望身為父母的我們能替他擋下一劫。”
“唉———”那個男人閉上眼嘆了口氣,解決了此行的目的,便也沒了繼續停留的理由,他起身道,“那便後天見吧。”
孫傀眨了眨眼,同他母親一起送走了那個男人。外面的雨還未停,路上人很少,但男人的身影卻很快消失在兩人的視野裡,就像是突然人間蒸發了一般。
當天夜裡,他母親也將此事告訴了他歸家的父親。
他父親倒是沒說什麼,只是臉上的表情似乎不太好,不過第二天也開始收拾起行李準備去參加那個家族祭祀。
可意外卻突然降臨,就在他們一家準備離家出行的那天,他卻突然發起了高燒,這下不僅他母親沒去,就連他父親也留了下來。
“是這張紙人的影響。”
房間內,發著高燒的他還處於昏睡狀態,根本無法聽到父母的討論,但這些話卻是被現在的孫傀給聽了個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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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他母親就坐在他床邊,一臉詫異地抬頭望著他站著的父親。
“應該不是想害傀兒,而是今年的家族祭祀需要一個無法去的理由。”
孫傀站在房門處,只覺得眼前的父母根本不像是他記憶裡的那對父母,太過陌生且嚴肅了。
“無法去……”他母親又低頭看向躺在床上的他,嘴裡反覆唸叨著這三個字,似是想弄清楚這三個字背後的深意。
“想那麼多幹嗎?既然今年去不了了,那以後乾脆也都不去了,本來我也不想看到那群人。”他父親的話很快又將他母親的思緒給拉了回來,並恰到好處地轉移了話題,“明天我發工資,與其煩惱這些,不如想想明天去哪兒吃飯,還是買條魚回來我們自己弄?”
話題成功被引到了其他事上,他母親也不再糾結,轉而蹙眉道,“傀兒還生著病呢,不得吃清淡點兒,自然也是在家自己弄了。”
“清淡點兒?那給他隨便煮碗豆腐湯喝著唄,我們吃我們的,還能少張嘴跟我搶。”
“你啊你,能不能對自己兒子好點兒?”
“咋不好了?吃我的用我的,學費也是我來出,我小時候過得還不如他呢。”
“唉……”回應他父親的便只有他母親無奈的搖頭了。
然而看到這幅畫面,孫傀卻是滿意地點起了頭,畢竟這才是他記憶中父母該有的相處模式。
不過,關於家族祭祀和他的爺爺,全是他以前不知道的資訊,根本也不存在他小時候的記憶裡,倒不如說這鏡中所展現的一切都不是他過去所經歷的,更像是一場夢,一場十分不真實的夢……
睜眼的時候整個世界都還是模糊不清的,但沒多久眼前的畫面也逐漸清晰。
他好像是發了一場高燒,還迷迷糊糊地夢到了過去,只是關於夢裡所見之景皆在醒來時便已忘記,連具體是什麼型別的夢都不知道了,就只清楚自己確實是做了場夢。
視野裡很快也擠進來兩顆腦袋,分別屬於徐安順和林海洋。前者只有一個白色的輪廓,後者則用那張略顯可怖的臉關切道,“你,你還好嗎?燒已經,退,退了吧?”
是那個性子有些怯懦的林海洋,孫傀笑了笑,回道,“感覺好多了,明天可以繼續去上學了。”
聽到他的話,那兩個非人的存在顯然都鬆了口氣,林海洋繼續道,“要先吃點兒什麼嗎?肯定,很,很餓吧?用手機點外賣吧,點清淡的來吃。”
“嗯。”用手機替自己點了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