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鏢又透過在一把椅子上借力而改變了前進的方向,以一個十分刁鑽的角度來了個割喉表演,立於原地的惡靈頓時頭落身傾,伴隨著一陣黑色的煙霧消散在陽光照耀的地板之上。
飛鏢完成了使命,也重新變回了一張破破爛爛的廢紙,並在血色痕跡的作用下燃起了紅色的火光,沒留下一絲灰燼。
看來踩中頭彩的並不是他,雖覺得可惜,但同時也心生慶幸。
這棟樓裡並沒有關於棺材的線索,只有一群被困在樓裡的靈,生時無法反抗自己的命運,死後也遵守著這折磨人的規矩。
他應該和周天雄換一換的,畢竟周家的人更擅長處理跟孩子相關的事,說不定還能給他們尋個好的後世因果,不過既然命運選擇了讓他來處理,那他也不好放著不管了。
葉幸春看向身後,那一顆顆小腦袋又紛紛朝他看來,偏偏身子還保持著端坐的姿勢,好笑又怪異。
從懷裡取出一支毛筆和一盒硃砂,葉幸春在靠近門口的地方寫下了一個“引”字,又在門板上畫了個難看的符號,指向了福利院大門的方向,那些纏繞在鐵門之上的惡靈也還都擠作一團等待著釋放,他輕輕嘆了口氣,又捏著手中的毛筆往那些孩子走去,挨個劃掉他們額間的數字,又於眉心點下一個紅點,口中念道,“生時不幸,死後自當逍遙幾日,去見見這世間的美好吧,但也切忌不要停留太久,以免落得個孤魂野鬼的下場。”
一陣風無端升起,將孩子們的身體都捲入了空中,它們的臉上先是露出一副害怕的表情,後在察覺到沒有危險時才放心地鬆了口氣,好奇地往那個奇怪的大人看去。
葉幸春朝它們做了個擺手的動作,接著就目送它們離開了這棟大樓,離開了這家福利院,飄向不知何處的何處。
“唉,讓我想起了明珍和明厭小時候的樣子。”他感嘆了一句,又慢悠悠朝二樓走去。
既然那棺中的惡靈還按兵不動,那他也先好好在這兒轉悠幾圈好了,反正也有的是人對那地下的棺感興趣,而他此行的目的只為確保孫傀性命無憂,其他的也沒那麼重要了。
早知道謝雨堂會來,他就不帶上明珍和明厭了,現下也沒有能讓那三個孩子接觸的機會了,果然只能等家族祭祀的那天嗎?
想著這些很快也來到了二樓,這裡同一樓的情況一樣,只是沒了坐在椅子上的孩子,安靜得可怕。
葉幸春一眼就看出了此地的不對勁兒,但他沒有去試圖破壞此地的規矩,而是很快又朝三樓走去。
三樓是一間間被牆壁隔開的教室,裡面有著課桌和椅子,像是專為文化程度不同的孩子所打造。
大班、小班、中班……
倒是和幼兒園的分班情況給對上了,但他望一眼裡面,卻發現坐著的都是一些十歲左右的孩子。
它們臉上麻木又疲憊,像是隻會學習的工具,連他走進了教室都沒人抬頭看他一眼的。
這家福利院果然夠古怪的,後來會發展成“自殺聖地”也不是沒有道理。
葉幸春又發出一聲冷笑,往這間教室窗外吊著的一具屍體看去,看來那些後來之人的靈倒是被那個惡靈給吸收了不少,目前都沒碰到幾個的。
“噠、噠……”
門外的走廊上有腳步聲響起,就像是催命符一般刺痛著教室內坐著的孩子們的神經,它們將頭低著,不敢交頭接耳,也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而黑板上書寫的知識又全都是一些汙穢之詞,讓人不堪入目。
葉幸春又從懷中拿出了幾張現成的符籙來,跟之前發給其他人的符籙不同,這是他自己製作的成果,而效果嘛,肯定是比不上老爺子的,但用在這裡也算十分合適的了。
將手一甩,黃色的符籙迅速往教室的門口貼去,上面略帶著點兒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