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一照,竟真是蕭方。
“咦?芮大堡主好興致。”蕭方被抓個正著,倒不慌亂,雙手攏在袖子裡,大搖大擺的走過來。
“那是,想到金羽令在你的手裡,我自然是興致好。”芮銘道,“把金羽令交出來。”
“我道世界上比我厚顏之人並無多少,沒想到芮堡主您比我還要無恥。這血口噴人之事,我可做不出來。”蕭方也不驚慌,那雙丹鳳眼微微笑彎了,淚痣一閃一閃的。
“血口噴人?”
“是,昨日我又不在場。你是知道的,我與我家主人在一起。”蕭方道。“況且,這金羽令於我用處不大。倒是方斬兒多次挑釁,怕是他更著急要呢。”
“與你用處大不大,我倒是不清楚。只是防止金羽令的屋子裡留下了一股自胭脂味。”芮銘道,“若沒有記錯。那是一味叫做曇花紅的迷藥留下的味道。”
“哦?”
“據說這種迷藥,可以放置於一處,待月滿枝頭的時候,方才會散發藥性。無色無味,前後不過片刻。就能迷倒許多人。藥性揮發後,那迷藥所在之處,便會留下一些帶著胭脂的香味。”
“那大堡主也不能憑空指責是小人啊。”蕭方緩緩道。
芮銘成竹在心,微微笑道:“你於前夜早些時候便已得了金羽令。後才追隨沈灝過來救人。那些被迷暈的高僧道長,醒來之時還未來得及示警,便被芮夕方斬兒襲擊。接著以方斬兒逃逸為焦點,轉移了眾人視線。今夜,你便要帶著金羽令走人。我說的對不對?”
蕭方輕笑:“大堡主想的天馬行空,妙。”
“今日沈灝已經命人搜查了客棧上上下下,我又料得方斬兒定沒有帶金羽令。想來想去,也只有毒尊你能藏下金羽令了。”芮銘垂了視線,看著蕭方那攏在裡袖裡的雙手,“那就是蕭方的手。”
“哈。”蕭方嗤笑。
“試問,誰人敢去搜蕭方的袖子,誰敢去看蕭方的手。莫非是活得不耐煩了麼?”芮銘道。
“很好很好。”蕭方拍掌,只是那手還在袖子裡,看不清楚,“可是就算您說的是真的吧。那又如何?芮大堡主這半殘的武功,還能拿下我嗎?”
“我不行。”芮銘倒是很乾脆的承認了。
蕭方笑著轉身要走。
接著便聽見有人落在他的身後。
回頭去看。
衛十二已經在院子裡站定。
雙眼沉靜如水。
“但是他可一定不行啊。”芮銘端著酒杯笑道。
蕭方的瞳孔瞬間縮小:“就憑他?”
衛十二緩緩開口:“就憑我。”
“你打不過我。”蕭方搖頭,“就算你打過了方斬兒,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衛十二不驚慌,緩緩從腰間抽出紅色的鞭子,低聲道:“當日在巖洞中,你對我主出手。我便說過,改日定要返還。你想必還記得吧。”
忠犬互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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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十二低聲道:“當日在巖洞中,你對我主出手。我便說過,改日定要返還。你想必還記得吧。”
說話間,已抽出了纏繞在腰間的紅色長鞭,長鞭緩緩垂地,隨著衛十二的動作,在地上游移。彷彿蛇的芯子一般,寂靜又危險。
“咦?”蕭方也不驚懼,只笑道:“這鞭子好生眼熟啊。”
“此乃紅箭。”衛十二回答。“快如閃電,風馳電掣。”說著,抬手一揮,鞭子在院子裡甩了一下。發出清脆明亮的“噼啪”之聲。聲音彷彿要抽打入人心上似的。
“好,那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紅箭快,還是我的紅袖厲害。”蕭方臉上的笑隱了下去,倒似認真了起來。
芮銘依舊笑著品酒。
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