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被居心叵測之輩所謗可在少數?小衣甚是多慮。”
他不再看妙衣,半眯著眼望向瞑夜,冷冷地道,“這是我女兒的選擇,既然她決心已定,我不會阻攔。我這個做父親的,老了才同女兒相聚,從來都是依著她。你應該知道她在我心中的位置。只是就這麼把女兒嫁給你,我心有不甘。今日,你既然來了,站在這論劍臺上,若是不比試一番,豈不掃興?你想娶我女兒,得贏了我再說。”他轉向妙衣和君無念,“你二人下去。”語氣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瞑夜抱拳施禮:“宮主之言,甚合我意。今日有諸位作證,實是幸事。我瞑夜也在此許諾,做我明夷宮的女主人,絕不會受半點委屈;而我若能娶小衣,今後也不會踏入中原武林半步。”
這句話大家都聽得明白,是說勝敗與否他都不會踏進中原武林了。臺下剛剛還在竊竊私語表情不耐之人,聽了這話頓時安靜下來。
路無風唇邊漫起一絲淡笑:“此言甚善。”
妙衣剛要說話,被老爹冷厲的目光一掃,頓時啞然。躊躇片刻,在一片寂靜之中咬著唇回到了座位上。君無念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也在原位坐下,臉上喜怒難辨。妙衣垂下眼瞼,卻看見他無意中緊攥的拳,關節都已發白。心頭猛地一跳,口中頓時如五味雜陳,可是細細咀嚼,卻發現只有苦澀中的一絲甜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向臺上。
妙衣更是懸著一顆心,暗暗祈禱老爹平安無事。她很清楚,瞑夜那個人,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他若是傷了老爹,她即使拼一條性命也要殺了他。
臺上的身影如驚鴻游龍,妙衣已經完全分不清誰是誰了,只能隱隱聽見掌風劈過的聲音。
兩人已經不知拆了多少招了,妙衣心急如焚,額角都已滲出了汗。這時,只見那個墨綠身形稍顯一頓,妙衣清晰的看見瞑夜手腕一翻一掌劈出……
她嚇得忙將臉埋進身旁羿攸芒的肩頭,抓皺了他的衣襟,心臟差點停止了跳動。
然後,她聽見瞑夜道:“我輸了。”
咦?抬起頭循聲望去,只見臺上的兩人相隔五步對立,看起來都完好無損。不一會兒,卻見老爹輕嘆一聲,對瞑夜抱拳:“後生可畏,在下勝之不武。剛才那一掌,若非閣下相讓,在下已無命矣……這一場比武,輸的人是我。”
第50章 與敵獨處
寬大豪華的馬車裡,妙衣正襟危坐,後背抵在車壁上,全身緊繃,目光緊緊盯著那個正倚在榻上假寐的男人,廣袖中的手正攥著一把小巧的匕首。
這個姿勢,從今晨上車的時候一直保持到現在。
那個人卻是輕闔雙眼舒適坦然,姿勢慵懶無比。繡著鮮紅絲紋的玄色袍裾隨意鋪展,一頭柔順光滑的青絲散在枕上,如瀑一樣垂下來,更襯得那噙著微微笑意的薄唇豔麗非常。
不過妙衣的注意力沒放在他妖豔的唇上,而是他露出的頸上。她若是武功超群,只一刀下去,這人就立斃了。可惜啊可惜,這也只是她種菜鳥級別的YY一下而已,現在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不然,他雖在中原各派面前許下承諾不會讓她受委屈,可並非他就能真的遵守諾言,這個混蛋出爾反爾她又不是沒有領教過。
兩人的武功本就是天差地別不可同日而語。他能做出那種狠毒之至的事來,害了多少人,她怎能就此罷手讓他好過?既然已經走到今天這一步,怎容她臨陣退縮?
想到這裡,內心那唯一的一絲躊躇和害怕瞬間消逝了。
“你不累嗎?”榻上的人突然問道,雙眼仍然闔著。
妙衣將臉轉開,撩起車簾的一角望向窗外,看見羿攸芒和顧離亭騎著馬在車後遠遠行著,心裡才踏實了一些。等到了魔教的地界,他們就要回去了。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