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的,擁有長長的彩尾與絢麗的頭冠的三色神鳥。神鳥一俟形成,便揮動著美麗的翅膀,圍繞著聖盃舞動了三週,然後一聲輕鳴,在聖盃的無形之炎中,引頸直上,浴火重生!
神鳥衝向天穹,義無反顧地扎進了九天雲霄的最深處,緊接著,一聲驚雷響起,大地為之顫抖,雲海隨之變色,鐵幕一般的夜空豁然裂開了一條縫隙,金色的陽光透過層層的屏障,灑了下來。
目睹著這一驚天動地的變化,石陵上所有王族的人都跪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崇拜與震驚中夾雜著狂喜,蘭寧與南丁嘴中不停地祈禱著,桑德則咧嘴傻笑,那張大嘴幾乎能吞進整個聖盃。切尼和文森特心裡都鬆了一口氣,連太陽都出來了,巍恩與蕭特的安全想必不會出問題了。
露西婭也跪了下來,跪在芬妮的身後。她雙目湧出淚水,一邊叩首,一邊顫抖地道:“羅芙麗斯,您終於出現了,在您的子孫最危難的時候,您並沒有拋棄我們啊。”
芬妮回頭,看著露西婭已經略顯佝僂的後背,雙目裡射出同情之光,無論如何,露西婭這麼多年的辛苦沒有白費,已經行將就木的龐貝古城似乎終於出現了一線曙光。
巍恩懷抱蕭特,端坐在聖盃之上,他抬頭呆呆地凝望著天空,金色的巨鳥已經消失,天空的裂縫透出一絲隱約的陽光,在他倆的身上灑滿了希望。
“剛才那是什麼鳥?”蕭特的聲音悠悠響起。
巍恩吃了一驚,連忙低頭看去,只見蕭特已經甦醒過來,臉色依舊蒼白如清晨的梨花,淡淡的雙眉輕輕挑著,誘人憐愛。突然,巍恩驚喜地發現,一直在蕭特眉宇之間盤旋不去的淡淡黑氣居然不見了,難道聖盃的生命之焰真的治好了蕭特的瘋心病?
蕭特的眼中露出一絲微笑:“問你話呢,傻看什麼呢?”
巍恩“哦”了一聲,下意識地道:“我看那是一隻鳳凰。”
“鳳凰?”
“嗯。”
聽著這個陌生的名詞,蕭特臉上露出費解的神色,她目光一轉,忽地驚撥出聲:“我怎麼這個樣子?我的衣服呢?”看了看巍恩,她的臉上湧起兩團桃紅:“你怎麼也這個樣子?真是羞死人了。”
巍恩哈哈一笑,心中泛起了久違的快樂:一個久病垂危,意識昏迷的病人突然害羞起來,這至少說明她的精神有了恢復的跡象。
蕭特雙臂抱在胸前,一雙修長白皙的雙腿緊緊夾著,身體使勁往巍恩的懷裡縮,聽到巍恩愉快的笑聲,她的眸子裡露出嗔怒:“巍恩,你怎麼又胡鬧?!”
巍恩的笑容變成了苦笑:“胡鬧?蕭娜女士,剛才那麼高的溫度,衣服早就變成蒸氣了,我沒讓咱倆瞬間變成白薯幹,已經很不容易了。”
蕭特牙齒輕輕咬著下唇,似乎對剛才的情景隱約有了些回憶:“啊?剛才有這麼熱?我迷迷糊糊地還覺得有點兒舒服呢。”想了想,她繼續問道:“巍恩,你做了什麼,能讓咱倆活下來?”
“說起來,我還是要託你的福啊。”巍恩看著蕭特道。
蕭特雙眉輕輕一皺:“不許低頭說話,抬頭正視。”
巍恩怔了怔,連忙抬起了頭,目光遙望著遠方,一臉嚴肅。蕭特看著他臉上的表情,眼中露出一絲頑皮的目光,含笑道:“好孩子,繼續說吧。”
“因為我去揹你過來之前,我在最短的時間對你施用了冰心咒,所以咱倆才能逃過剛才那一劫。”說到這裡,巍恩想起方才的兇險,心中掠過餘悸。
“難怪你親自把我背到這兒來。冰心咒?”蕭特眉頭一蹙:“是詛咒嗎?”
“是的。”巍恩點頭:“冰心咒是一種高階的防護詛咒,它的觸媒是環境與溫度的變化,一旦四周發生快速急劇的變化,威脅生命的險境出現,身體會處於死亡狀態,只有意識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