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她如今細皮嫩肉的,被沈如諳的手捏了兩下,一張臉就紅通通的。原本她還想幫著沈如諳求情,讓爹爹不要揍他呢。結果這一下摔得實在是結實,把她給怨的哦。
沈令承一邊給她揉腦袋,一邊哄著她。結果就在父女兩人說話的時候,就聽沈如諳驚訝地問:“紀鈺,你怎麼起來了?”
沈長樂嗖地一下抬起頭,就往外面瞧去。紀鈺就站在門口,中間隔著一道珠簾,他穿著一件錦袍,臉色有些蒼白。他安靜地站在珠簾外,直到沈長樂探出頭。
“可別哭了,你把七少爺都吵醒了,”沈令承見紀鈺起身過來,還以為是沈長樂哭得太大聲,把他吵醒了。
紀鈺掀起簾子,走了過來,待到了跟前停下後,這才仔細看著沈長樂。她哭得聲音確實響亮,他原本已經醒了,只是一直躺在床上,等著這個小丫頭來叫自己起身。可是左等右等,卻是不見有人過來,就在他有些著急的時候,就聽見外面響亮的哭聲,所以他連鞋子都只是拖著,便匆匆跑了過來。
“沈國公不必如此,”紀鈺開口解圍,又瞧著趴在親爹懷中的小姑娘,輕聲問:“怎麼哭成這般模樣?”
“我的頭撞到床上了,都是因為爹爹要打二哥哥,”沈長樂看見紀鈺,就像是見著真親人一樣,委屈地眼淚直往下掉。
紀鈺踮起腳尖,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淚,輕聲問:“撞的疼嗎?”
“可疼,可疼了,”沈長樂實力告狀。
沈令承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按理說,紀鈺的年紀是他的子侄輩,可偏偏他身份貴重,所以他處處也要敬著這位小皇子。所以這會沈長樂說這樣的話,他也只能輕聲喚了一聲:“長樂,不許調皮。”
沈長樂沒骨氣地撇嘴,可是這會後腦勺還漲漲地疼呢。
紀鈺見她垂眸,小嘴巴撇地恨不得上天,就知道她心裡不高興呢。這幾天相處下來,只要她臉上露出一點表情,他都能猜出她心裡頭所想的。
他隨即展開笑顏,問:“你用過早膳了嗎?”
“沒呢,”沈長樂搖頭,她可是一梳洗好了,就跑過來了。可是偏偏卻二哥哥攔著不讓進屋子裡面看他,剛才還遭了那麼大的罪。
“沈國公用過早膳了嗎?不如和我們一起?”紀鈺親切地對沈令承說。
沈令承瞧著懷中的女兒,此時淚珠子也不掉了,一手捂著小臉,滿臉歡喜地瞧著對面的人。登時心中一塞,還真是讓沈如諳說對了,他家的這個小姑娘,未免也太喜歡紀鈺了吧。當然沈令承可不知道沈長樂心裡的小心思,只當是因為紀鈺救了沈長樂,所以小傢伙才會這麼喜歡黏著他。
估計等紀鈺過幾天離開了,她也就會忘了吧。
於是沈令承便讓人傳了早膳過來,又叫丫鬟重新打了熱水進來,給小傢伙梳洗,小臉蛋哭的又皺又紅的,瞧著當真是可憐。而紀鈺則是回房去換了一身衣裳。
昨天紀鈺就已經退了熱,再加上昨晚沒有反覆,所以今天精神頭不錯。
所以沒多久,沈如諳去上學了,就留下沈長樂和紀鈺兩人。沈令承有事便先走,領走前讓沈長樂不許擾了紀鈺的休息。小姑娘的小腦袋像小雞啄米一樣點著,可是話卻是一句都沒聽進去。倒是沈令承的事情卻是耽誤不得,也顧不得多說就走了。
明日葉家父子要去京城,所以今日他也要幫葉銘山打點一番。據說這次葉銘山是去京城處理之前家中的一些產業,葉家的老家浙江富陽的。前些年他家老爺子告老之後,葉銘山也跟著辭官,回去專心伺候老爺子。
其實誰都知道,他雖讀書不錯,能考個進士出身。可論起做官來,卻遠遠不及他家老爺子通達。再加上葉家老爺子性子耿直,當年在官場也得罪了不少人,所以索性整個葉家都告老了。這次專門到京城,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