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是借了張妃的勢,才壓了為父一頭,為何不投向張妃。”張惟吉輕聲說道:“在宮裡,做錯了事不要緊,最怕是跟錯了人。”
其實他們都清楚。討好天子才是最容易晉升的,得到皇帝的信任要比什麼事情都重要,可是問題在於,每人心中也是如此尋思,要在萬千內侍中脫口而出。競爭之激烈可想而知,難度太大,不容易實現目標。
但是巴結皇帝身邊的人就相對容易一些,內侍雖然在外人看來也算是天子近人,但是怎麼能與後宮嬪妃相比,枕頭風之威力,不是誰都能抵制得了的,反正據大家所知,皇帝趙禎肯定不是其中之一。
而今宮裡上下,誰人不知。曹後是宮裡最尊貴的人,但是張妃卻是皇帝最寵愛的妃子,到底孰輕孰重,就看各人自己衡量了。
“父親待孩兒恩重如山,孩兒怎能負了父親,與那史志聰共事。”鄧若水誠懇直言,惹得
片刻,兩人相視而笑。什麼恩重如山,不忍相負,其實都是空虛套話,真正的原因是,兩個聰明人都看得出來,無論張妃怎樣得寵,卻是動搖不了曹後的地位。
這可是有根據的。前不久,張妃出行,不知是聽人掇竄還是心血來潮。非耍用皇后的巒駕傘蓋。話說所謂的王朝制度,等級森嚴,什麼人享受什麼排場,這是儒家理論裡比天都大的規矩,名為禮儀,不是誰都可以愈越的,特別是皇家事物。犯了規矩,可視同謀逆。
然而張妃卻是不管,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也可能是在試探皇帝態度。她施展全套女性魅力,沒完沒了的哀求皇帝,趙禎最後實在是受不了。無奈讓她自己向曹皇后借。結果或許是出於炫耀心理,張妃真跑去借了,而曹皇后也是能忍,直接點頭答應。
沒想,當張妃喜滋滋的向皇帝彙報此事。趙禎卻突然翻臉怒斥:“國家典章有秩,你借越失禮,當此是兒戲嗎?”
還有許多像這樣的事情,都表明在皇帝心中,卻是沒有另立皇后的心思。而皇后與貴妃之間的差距,不僅只是一個級別而已,畢竟在世人心目之中,皇帝與皇后是相連一體的,從來都只聽說是皇后聽政,貴妃什麼的。絕對不會得到百官的承認,所以說,不管張妃如何得寵。在名分上卻是永遠無法與曹後相提並論。
“益之,你想法固然很好。但是行事也要考慮周全,不可莽撞。”張惟吉教毛道:“官家做何事情,都有自己的心思,謹記,天威莫測。”
“孩兒不敢再忘。”那若水連忙答應,可還是忍不住說道:“父親。楚質功勞之重,連我也看得明白,為何官家卻如何薄賞?”潛臺詞十分明顯,疑惑皇帝這麼做,難道不怕別人誹謗他刻薄寡恩啊。
“益之。有些事情不能看表面
”張惟吉輕笑了下,擺手說道:“算了,你先去崇政殿侍候官家,仔細琢磨,若還是不明白,為父再與你細說。”
崇政殿,幾個宰執觀閱完奏摺,卻紛紛一臉的驚奇,首先是懷疑,但是轉念一想,連皇帝都已經驗證核實,那絕對是不會出錯,能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大臣,肯定不是笨人。稍微計算。就能知道在沿海各州開闢鹽田的話,可以給朝廷增加多少歲入。
國庫空缺,原因很多,不能怪到他們叉上,可是身為朝廷宰執。卻是要承擔起這個。責任來,不然皇帝要這班臣子做什麼,難道還嫌棄朝廷養的閒人不夠多啊。
而那些大臣,自己也有這個覺悟,沒有覺悟也是不行,底下有很多言官御史盯著,稍有懈怠,如潮般的劾言奔湧而來,壓力卻也不
就以文彥博為例,成為首相的兩三年間。卻悄悄地把國家的冗兵、冗費的事情解決了不少,他和樞密使龐籍商量之後,建議在陝西裁軍。凡年齡在五十歲以上,或自願歸農的,都可以回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