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有十幾二十萬的官吏。而有實權差遣的只佔其中百分之一。還有百分之九十九,是閒散官職。怎麼能夠與實職差遣相比,況且,還是老生常談,官場之上。最重資歷。這是規矩,就是皇帝。偶爾壞了規矩,那就準備迎來御史言官的彈劾吧。
可能是吸取了教,趙禎覺得,楚質資歷太淺了,貿然驟貴。居於高位,難免會落得張堯佐的下場。如果按照他的規劃,先在基層鍛鍊幾年。再漸步提長,擁有完美的履歷,以宋朝現在有磨勘制度,升官不是問題。
然而,曹怡的提議,將楚質由從八品提到六品,一下子就升了六個。級別。加上榮譽、勳官,而且還能進入館閣為官,看似前程似錦。恩寵有嘉,相當於人家奮鬥十幾年的成果,而這恰恰符合賞罰分明之理。只是如此賞賜,足以抵消立下的功勞有餘。
賞賜微菏,那皇帝肯定覺得有所虧欠,以後自然予以補嘗還用擔心什麼前程,一旦賞過於功。那趙禎再是想提拔楚質,也要顧及百官的反應。而且,再說句實際些的,虛銜再高。沒有絲毫實權,怎麼比得上差遣威風實惠。
所以,趙禎才會認為,是否楚質得罪了曹怡,才會如此提議。有明升暗貶之意。
“皇后。你可想清楚了。這樣封賞,召楚質回來,十年之內,他就不能離京了。”趙禎提醒說道。
“官家,馨兒也到了出閣年紀,可不能再等兩年。”曹怡輕柔笑道:“馨兒的心思,我作為姑姑還是較為了解的,天天叨唸著那子。聽著我都有些煩了。索性就成全於她。至於楚質,馨兒等了他一年,都憔悴了許多,自然要罰他陪馨兒十年。權當贖罪好了。”
似有所悟,趙禎深望了眼曹怡。微笑說道:“皇后,看來曹家的女婿不好當啊,卻不知道那楚質聞言,是否會後悔不及。”
“後悔也晚了。”曹怡自然笑道:“曹家的寶貝明珠,可不是那麼容易能娶到的,他應該有這個心理準備。”
“皇后,真是如此決定?”趙禎再次確認道:“中書擬旨之後。就不容更改了。”
“請官家傳旨吧。”曹怡微笑道,柔身行禮,告退而去。“皇后不愧是正宮之主,深明大義。”不久之後,知制誥將關於封賞楚質的旨意呈給政事堂過目時,幾個大臣立時交口稱讚起來。
毫不諱言的說,朝中百官對於曹怡的認同感,遠遠高於前任郭皇后。更加不用提那恃寵而驕,事事倍越出格的張貴妃。
之所以經常針對張堯佐。不僅是因為他升官速度惹人眼紅,最主要的是。有些官員覺得,張貴妃年青貌美。出身貧寒,同樣的熱衷權勢。與太后劉娥類似,這確實有點危言聳聽。但是這種流言在坊間還是很有市場的。
百官自然不會盡信,但這卻是那些正義感強烈到極點的諫官們最好的發洩物件,或許還有一些人推波助瀾,覺得防患於未然也不錯。才使得張堯佐倒臺,文彥博也因此牽連罷相。
而曹怡,為後多年,除了出席一些朝廷典禮之外,其餘時候。卻彷彿如同擺設,連內宮的事務,也是任由內待宮女處理,更加不用說朝政,根本就沒有發表過絲毫意見。
還有更令朝廷百官放心的是,雖然也是外戚,但是曹家子弟的官職卻不顯赫。身為皇后之弟的曹價,才是殿前都虞候,而兩個侄子。蔭補為員外郎、左藏庫副使。都是些富貴而清閒之類的職位,沒有太大實權。與張貴妃對比,這簡直就是後宮的表率啊。
或許就是什麼也沒做,所以百官欣慰。曹怡的聲望也呢師猛增。可能就連趙禎。也非常滿意曹怡與世無爭的態度,平時給予了許多尊重。而今,透過楚質的事情。大臣們更是覺得。宮中有後如此,確是朝廷之福。
在官場上沉浮幾十年了,執政大臣心中怎會糊塗,對楚質的封賞看似太過。由低階官員一躍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