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們全體反駁:“皇上乃萬尊之軀,定要注意啊。”
離漾懶的聽他們廢話,只好隨他們去了。
他焦躁的性子始終得不到緩解,德公公說話都得掂量著來,他趁離漾翻身歇息的時候偷偷出去了一趟。
大約一炷香的時辰。
德公公恭敬的佇立在離漾面前,道:“皇上,敬事房的人來了。”
離漾一聽勃然大怒:“德公公,你信不信朕現在就把你打發到辛者庫去。”
德公公苦著臉:“皇上,敬事房的人候著呢,皇上見一見。”
“不見!”離漾道。
“皇上,奴才求您了,翻一次牌子吧,奴才甘願去辛者庫。”德公公苦巴巴的說。
“宣!”離漾冷冷道。
德公公喜笑開顏的讓敬事房的人進來,還是昨兒那個小公公,他雙手哆嗦的鼓起勇氣抱著必死的心總算進來了。
看著離漾那凝著暴風雨的臉色,他腿一軟跪在地上,賤兮兮的聲音帶著哭腔:“皇。。。。。。皇上,請翻牌子。”
離漾伸長了手臂將蓋在上面的一層珊瑚絨綠步扯掉,他那雙黯淡冰冷的眸子立刻變得熠熠生輝,面容有些喜悅的鬆動,但是卻不敢表露的太過明顯,話語依舊冷冷:“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只有婉昭儀一個人的綠頭牌。”
那敬事房的小公公按照昨兒個德公公教他的話解釋:“回皇上,昨兒個。。。。。。昨兒個那些綠頭牌不是。。。。。。不是都被皇上摔了麼,所以這敬事房也來不及重做,只好把昨兒個掛起來的婉昭儀的綠頭牌拿出來了。”
“哦。”離漾淡淡的應著,眉頭一簇,似是撂不下面子。
德公公在一旁緊忙搭腔兒:“皇上,要麼,咱們先召見婉昭儀湊合一下?等敬事房把其他娘娘的綠頭牌做好了再說?”
離漾面不露喜,心裡卻美滋滋的,聲音平淡,佯裝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只能這樣了。”
德公公一喜,知道這招兒奏效:“奴才這就去請婉昭儀。”
“等等。”離漾忽地叫住他:“不是朕心甘情願翻她牌子的。”
德公公一樂:“奴才明白,定會和婉昭儀說明白了。”
“恩。”離漾朝他擺擺手:“都退下吧。”
德公公等人退下後,離漾壓抑不住心中的興奮感,躺在龍榻上企圖裝病,想了想覺得不大好,於是又整理自己的精氣神兒。
唇角勾著自己都未發覺的淺笑,眼底凝著耀眼的光芒,滿滿的都是期待,在心裡安慰自己:“不是朕自願的,是敬事房出的岔子。”
思忖了半晌,離漾按耐不住又將香爐內燃了一柱薰香,那薰香參雜著一些依蘭花,稍稍有一些調。情的味道。
……
蚊子再寫一更。一會兒更新。 “退下!”離漾狹長黑曜的眸子凝著幽深的泉水,濃眉如劍緊緊蹙起,薄薄的唇瓣兒輕抿,吐出的話如一道冷瀟的劍。
德公公應了一聲,識趣的一拂身子退下了。
窗紗下。
縷縷陽光映照著眉目如畫的離漾,幾縷髮絲垂在離漾的衣襟前,他黑曜的眸子裡凝著清冽和銳利,腦海總是不知不覺得勾勒出昨夜的情景,只要一想到,離漾的胸腔裡就積滿了熊熊的怒火。
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滾燙如火,緊緊攥起拳頭,一把扎進了盛滿冰塊兒的銅鼎裡。
涼爽的感覺刺滿了全身,卻也仍然澆不滅他骨子裡的火氣。
他怒氣衝衝的衝出了玄朝殿,朝德公公火氣沖沖的說:“告訴太醫院不允許給婉昭儀診脈,不允許給婉昭儀抓藥,她不是有離王爺麼,好好好,好好好,那她就去吃離王爺的金天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