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葡萄酒是從什麼地方拿來的？&rdo;

&ldo;太太房間有一瓶。還剩下了一點，但是已經檢查過了，聽說並沒有問題。&rdo;

&ldo;夫人是否可以在不被你發現的情形下，把藥放在她自己的杯子裡呢？&rdo;

&ldo;是的，很簡單。我因為需收拾些東西，或準備一些東西而忙得團團轉，所以，並不特別留意於太太。太太身旁有個小公事箱和手提包。如果她要把藥放在葡萄酒裡面，或者是後來把它放在咖啡，要不然放在最後吃的熱牛奶裡面，都是輕而易舉的。&rdo;

&ldo;如果這樣的話，你認為夫人可能用什麼方法來處理瓶子或容器呢？&rdo;

顧蕾絲護士思索了一會兒。&ldo;這個……事後從窗子丟在外面也可以，而且也可以塞進廢物箱，要不然也可以拿到浴室去洗乾淨，然後放回藥品櫃也可以，因為藥品櫃上有好幾個空瓶。因為這些瓶子有時候很方便，是我留下來的。&rdo;

&ldo;你最後一次看到富蘭克林太太是在什麼時候？&rdo;

&ldo;是十點半。我幫太太準備就寢。她喝了熱牛奶，然後說要吃阿司匹靈。&rdo;

&ldo;當時夫人的情形如何？&rdo;

顧蕾絲護士思索了一下。

&ldo;和平常一樣……不，好像有點興奮。&rdo;

&ldo;可不是悶悶不樂吧？&rdo;

&ldo;不，不是，可以說是更亢奮。不過，要是真的自殺的話，我想太太倒有這個可能。因為她認為自殺是一種崇高的行為。&rdo;

&ldo;你有沒有想過，認為夫人是個可能會自殺的人？&rdo;

話停頓了一下。顧蕾絲護士正在猶豫不決的樣子。

&ldo;這個……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以我看來，對了，整個看來，我認為她是個可能會自殺的人，因為她的情緒很不安定。&rdo;

接下去，威廉．波德&iddot;卡林頓準男爵走上證人席上。他似乎心亂如麻的樣子，但證詞卻很明快。

夫人逝世那天晚上，他曾和故人玩過哨兵遊戲。那時候看不出她有任何沮喪的跡象，但是在幾天前的談話中，富蘭克林太太曾提了了自殺的問題。夫人是一位很不自私的女性，她以為她是妨礙丈夫研究工作的絆腳石，因而非常困惱。對於丈夫忠心耿耿，期望丈夫能出人頭地。她有時候為自己的健康而悶悶不樂。

下一個應訊的是茱蒂絲，但她幾乎沒有什麼話好說。

關於有人從研究室把毒扁豆鹼拿出外面這一點，她說她什麼都不知道。悲劇發生那天晚上，富蘭克林太太有點過份高興，但和平常並沒有多大不同。她從來沒有聽過富蘭克林太太說要自殺的事。

最後的證人是白羅。他的證詞非常有力，給人的印象很深。他陳述富蘭克林太太逝世的前一天，和他談論過的事。那一天的夫人很沮喪，曾說過好幾次要了結生命。她曾吐露，一想到由於健康而困惱，人生不值得活在世上時，會被很嚴重的憂鬱症所侵襲。並且說過，要是能一眠不醒該有多好。

接下去的白羅的回答，更是引起了小小轟動。

&ldo;六月十日這一天早上，你在研究室入口外面是嗎？&rdo;

&ldo;是的。&rdo;

&ldo;你看見富蘭克林太太從研究室裡出來嗎？&rdo;

&ldo;看見了。&rdo;

&ldo;夫人手裡有沒有拿東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