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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我又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凜兒。父親俯在我耳畔輕輕叫道。她將你保護得很好。或許她是刻意如此。

他跟她的故事是有多復雜,才會讓他們怨恨彼此十多年,以至於時間,死亡,孩子都不能讓這怨恨消減半分。

我注視著他漂亮的眉眼。心忽然疼得厲害。

他輕輕抬起我的下顎,如同情人彼此的溫存,溫潤摩擦著我。

陌生事物忽然侵×的時候我忍不住尖叫出聲,弓起身體。

上下牙齒不堪爭鬥。我緊緊攀住他的身體。

我突然就覺得自己像個華麗的木偶,由他操控著一出可笑的喜劇。

不同其他提線木偶,我背上僅有一根名喚“凌時生”的銀色提線。

他操縱著我,操縱著我的一言一行一舉手一投足。

再無自/由。

曾經也渴望如此父愛,也許也只是,僅僅想體驗一下他們口中的溫馨生活。

這是愛嗎?是嗎?

天堂一定很悶,善良的上帝才會將我趕去地獄。

身上都是汗水。他愛憐地吻了吻我額際。

他說。

我愛你。

我無聲地苦笑。

他大概是把我當做眾多情人某某一個了。

她曾說我是不會有美好未來的。她說她會讓我一輩子生活在凌時生的陰影下。她說這個世上不會有人愛你。

她說。她說你的生命就如一列不回頭的火車。

轟隆地向前駛去。

車裡坐著一個叫凌時生的駛者。

他操控著你的一輩子。

這些都是她清醒的時候說的。

她醉酒的時候也曾說過愛我。她說很愛我,如若不是因為他的話。

以至於現在想起來,她將年幼的我抱在懷裡哼童謠的畫面奢侈而明亮。

潔淨身體後,我半睡半醒地躲在被窩裡。

小聲叫他名字。他走過來坐在床弦。

你,會再娶麼?我問他。

他抬眼,小聲地說,不會。再也不會?嗯,怎麼了?

沒有。

這一秒,我哭了。真的哭了。

他想一輩子囚禁著我,報復她。是的。他的確在報復著她。

靜靜地躺了一會兒,他喚了我好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然後悄悄離去。門剛關上,我倏然睜大了眼。我想逃。

我真的想跑掉。

之後的日子,我在他面前總是免不了暴露欲逃心思。

他偶爾會帶我外出,惹得他幾個大膽的情人也是很羨慕。

如果可以。

我希望自己能親手殺死他。

第4章

思念像藤蔓一樣纏繞肆意生長

而我卻始終不敢抬頭

蜷縮一團抽泣絕望等待救贖

就像很久以前我給你最後的一個吻

試探跟不安

而你至始至終面無表情

他喜怒無常,對我也是時而溫柔時而暴怒。

因此我常常嚇哭。真的哭還是假的哭去理論有什麼意義呢。

待他冷靜下來後又會滿懷愧疚向我道歉,我不理。他索性直接把我抱在懷裡”輕薄“一番。

某日上/街,偶然遇見他一個情人。以前在家中見過。唯一一個我拿茶杯砸中脊背了的女人。

她苦笑著對我說,他對你真好。

我啞然。

她有意無意地瞥了瞥我身後幾輛黑色轎車。

我啊了一聲,像是夢忽然醒了過來。

他一直叫人跟蹤監視著我。

一時間忘記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