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眾多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武功之中，其中有以以損傷本源為代價的效果最好。

古時候，許多高手，施展逆天改命的手段，一夜白頭，損傷的就是本源。

本源這東西，在成就神話之前，可以隱約感知到，但卻看不分明，且因為這東西，幹繫著人的生死，是以除非特殊情況，否則很少有人去研究如何更有效率的燃燒這個東西。

畢竟這東西是個消耗品，用起來不容易，補充起來更難。

但王陽卻不同，他這種體質，不去研究天魔解體之道，那就真是太浪費了。

雖然他的武功，已經近乎人間無敵，但也只是人間，人間之上，還有虛境，他現在武功雖高，但在虛境那個層面的爭鬥之中，卻是也只能無為。

第四百二十四章 如履薄冰

再者，天魔解體之道，最基礎的提升力量、速度、反應，而驚研到了一定層次之後，提升的卻已經不僅僅是這些東西了，除此之外，智慧、悟性、創造力、靈感這種種無形的東西，也在提升的範圍內。

王陽想的，就是讓自身進入超頻狀態，以此換取全方位的爆炸性增長，並讓自己常駐於超頻狀態之中，以此徹底解放自己的潛能。

事實上，武道的修煉，只是解放了王陽作為人的潛能，並沒有真正的將王陽的本源特質「穿越者」利用起來。

某種意義上來說，王陽的這個穿越者特質，才是王陽身上最強大的東西，只是王陽平時根本無法主動利用這種特質的力量。

而現在，隨著王陽開始觸及本源層面，卻是有了主動開發這種力量的資格。

「無災無劫有兩種，一種是生來不沾因果，本來就無，自是跳出三界不在五形，但這卻不是我等的道。」

「我若不生，自然無劫，但我既已生，便是選擇入世了，芸芸眾生，皆是從虛空而來，而又歸於虛空，只有少數幾個，能夠跳脫出去，無中有我，我中化無！」

王陽的目光依然放在天上，就像是穿透了重重的時空，見到了萬物的本真。

王陽此刻，說的其實是一種辯證的觀點，雖然說路是有兩條，但實際上，卻只有一條而已。

此刻的世界，在其他人眼裡，是寧靜祥和的，歲月靜好。

但在王陽和楊枯榮的眼裡，卻是深不見底的淵區，其中暗流洶湧，風暴萬重，一個不慎，便是讓人萬劫不復。

許多時候，尋常人感覺不到這種情況，反倒是一件好事，感覺不到，也就不存在接觸，也就沒有危險。

善泳者溺，善騎者墮。

越是強大，反倒越是如履薄冰。

只有無知者無畏。

不過，對於這種情況，無論是王陽還是楊枯榮，都是持如履薄冰之心，行精勇猛進之事。

天地之威可畏可怖，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有挑戰性，才有趣味，殊不知與天鬥其樂無窮。

若是天地萬裡，祥和無事，那反而顯得無趣了，也失去了諸多的可能性。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王陽問道。

「先休息一段時間，然後四處走走看看，天地之大，何其瑰麗，只是曾經凡胎肉眼，所見皆虛，正要重新好好看看。」

「武道之路，你我如今之境界，遠不是極限，只是再往前，走起來就要自己披荊斬棘了，哪怕是顯聖之道，也並不成熟，未必是唯一的路，甚至未必是正確的路。」

「開道之途，屍骨成山。」

「不到武道的終點，誰也不知道，到底那條路是對的。」

「其實我還得感謝你。」

「畢竟，本來許多東西，應該是我來背負的，現在你出現了，我卻是解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