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弟臉上得意之色一閃而過,誠懇的說:“師兄不必自棄,世上的事總講究機緣,凡事沒有絕對。或許這次咱們接應到苦竹前輩,宗裡的長老們一高興,賜下一顆靈丹或是能聚氣的靈器,說不定咱們兄弟幾年之後就此築基成功。”
程師兄苦笑幾聲,卻不接話,神情略顯寂寥。
兩人目光閃爍之下,都在一個不起眼的土墩上轉了轉,見自己二人說了這番話,那個土墩依舊不為所動。兩人目光交流了一番,那李姓師弟有所發覺似的,驚咦了一聲,說道:“師兄快看,這個土堆似乎”說著朝程師兄打個眼色,一臉警惕的朝土堆走去。
“你們是找老夫嗎?”那土堆見身形暴露,只好顯露真型。鬚髮皆白的老者站起身來,冷冷地打量面前兩人。
師兄弟兩人似乎一驚之下,後退了幾步,急忙躬身道:“前輩可是苦竹前輩。”
那老者倒背雙手,神色變幻幾下,終於一臉平靜,沉聲道:“正是老夫。”這句話說罷,臉顯傲然之色,他重傷之後,又強施法力隱匿身形,現在卻感到似乎身上法力全無,連背在身後的雙手都不禁微微顫抖。
那李姓青年面露喜色,恭恭敬敬地說道:“晚輩乃巴山季雲宗弟子,宗內長老聽聞前輩被仇人追殺,就派弟子們各處接應。不巧在這裡遇到了前輩,本宗長老說了,要弟子們一定保護前輩安全,最好把前輩接到宗內。只要到了季雲宗,前輩的安全就肯定沒有問題,蒼涼山的那些鼠輩晾不敢來本宗生事。”
苦竹老者面露譏諷之色,說道:“你們季雲宗就這麼好心,寧可得罪蒼涼山,平白無故的要保護我?”
李姓青年面露尷尬之色,說道:“前輩說笑了,要說我們季雲宗一無所圖,前輩肯定是不信的,我們這些低階弟子也無法保證什麼。不過宗內長老曾說過,請前輩到我們季雲宗做客,一是同是巴山一脈同道,不能讓蒼涼山的人在咱們季雲宗範圍內放肆,二來,聽說前輩修行功法大不尋常,想請前輩到宗內和本宗長老探討一二。這個,為表示本宗誠意,長老吩咐說,本宗弟子絕不允許干擾前輩行止,前輩願意最好,如果不喜到本宗做客,本宗也絕不勉強。”
苦竹思慮片刻,緩緩地道:“原來是貪圖我的功法。”
李姓青年面露尷尬:“前輩如此想也沒辦法,不過現在前輩和惡徒們交手,恐怕有所損傷,不如早到本宗內修養,而且就算前輩法力高深,恐怕這個也怕那些無恥之徒傾巢出動。”
苦竹雙眼一眯,冷冷地道:“你們認為老夫已經傷重的必須躲起來療傷了。”
一直沒插話的程師兄突然不耐煩的道:“師弟,既然前輩不信任我們,咱們還墨跡什麼?走吧,咱們回去稟告長老就好了,前輩法力高深,蒼涼山哪是前輩的對手,咱們在這裡亂操心,耽誤了前輩的行止。咱們走吧。”
苦竹聽一個聚氣期的小輩譏諷自己,臉上閃過一絲怒氣,可聽他話的意思似乎對自己真無惡意,不免心裡又猶豫起來,畢竟這兩個小輩說的也有道理,自己如今身受重創,法力幾乎耗盡,如果再遇到敵人,肯定是身死魂飛的下場,自己幹冒萬險得到那個寶物也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微微躬著身子在旁邊靜候的李姓青年,看著苦竹臉上神色變幻,低聲道:“前輩速做決斷吧,如果蒼涼山的鼠輩們追索過來,我們兩個小輩恐怕這個就”
苦竹嘆了口氣,說道:“多謝兩位小道友前來接應,老夫這裡謝過了,請兩位帶老夫動身吧,就打擾貴宗了。”這老者心中拿下了主意,倒也放下身段,面對兩個小輩說話也是和顏悅色起來。
李姓青年笑道:“前輩說哪裡話,前輩肯去本宗做客正是本宗的榮幸。”
說著轉身對程師兄說道:“麻煩師兄背前輩吧,回到宗內還有些路程,如果前輩